张瞳陷入了一阵无意识的空白领域,准确的说是陷入了昏迷,其实拉鲁次仁在箭羽之上所下的毒液并不致命,严格的说,他想要射中的人是扎西桑吉。
他只是想要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从而能够和他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一直打下去,他们彼此之间没有赢家,只会两败俱伤,因此他才选择在箭羽之上涂抹了毒药,只是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但却并没有想要对方的性命。
可没想到竟然射中了一个无名之辈的小士兵,那个小士兵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冲出来硬生生的用自己的后背替扎西桑吉挡下了那一箭,他将扎西桑吉扑倒在地以后,扎西桑吉就变得有些不对劲了起来。
那个微不足道的小士兵,竟然惹得扎西桑吉像得了失心疯一般的嚎啕大吼,失去了理智般的不再恋战,像被激怒的疯狗一样猩红了双眼硬是从混乱不堪的士兵堆里横劈出了一条血路,生生的杀了出去。
这波操作给拉鲁次仁让一下子给整懵逼了,他以为的正确打开方式不应该是扎西桑吉发现有人在背后阴他,疯狂的报复自己还击回来才对么?
可他竟然对战场一下子没有丝毫留恋般离开了,这个九曲十八弯的大转折让拉鲁次仁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说?扎西桑吉有那方面的癖好?不然怎么解释他竟然会为了一个普通的士兵不顾一切的丢盔弃甲而逃,拉鲁次仁有生之年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奇怪的事情,因此一时之下,他竟然顾不上去追击扎西桑吉,而是在自己智慧的大脑里疯狂的脑补各种小剧场。
正在拉鲁次仁怀疑扎西桑吉有断.袖之癖的时候,扎西塔木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他看到弟弟不顾一切的抱着一个士兵疯狂的在那里斩杀,不用猜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坏了,他担心的,最可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扎西塔木心里面有些懊恼,不过当下这种场景他也顾不上自己那些情绪上的东西了,他能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为扎西桑吉断好后路。
于是他越过重重障碍,冲到了拉鲁次仁的对面。二话不说,上去对着他就是一刀。
原本拉鲁次仁还有些愣神,自己这究竟是追还是不追呢?追吧,好像他也不怎么想要接着打这场仗?不追吧,他还觉得从自己眼皮子底下生生的放跑了对面的敌人,这在属下面前,他的面子多少有些挂不上。
可扎西塔木这一刀砍过来让他根本没有思考这些的时间了,虽说扎西塔木这进攻的招式都是只攻不守,毒辣刁钻,自从他上次输给了拉鲁次仁就一直没日没夜的练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为他的叔叔报仇,也为了洗刷当日的耻辱。
在他刻苦努力下,总算有了些许成果,大战十个回合,竟然能和拉鲁次仁打成个平手了,最后的结果是,这场战争终究死了很多人,牺牲了很多人,但两家终归是分不出伯仲,最后只得休战了事了。
毕竟一边的主帅无心恋战,另一边的主帅根本不想打仗。这仗如何打下去?
张瞳昏迷了大概半月有余,因为商城里的积分全都用光了,她没办法兑换些能让自己立即醒来的药品,只能自己飘荡在无意识的空白空间里,无法苏醒,外面的世界里虽然扎西桑吉为她请遍了藏地的名医大家,可条件简陋,医术落后,她即便日日都被悉心照料着,也不能马上排出体内的毒素,只有等到清除剩下的淤毒后才能彻底的苏醒。
在张瞳昏昏沉沉卧床的这些日子里,扎西桑吉事事亲力亲为,几乎都要粘在张瞳的床前了,就是一个二十四孝好老公。
他每日不光要给张瞳擦拭一遍身体,还喂她一日三餐,粥药汤饭,眼神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似乎是要把以前全部的过失都弥补回来。
张瞳虽然平日在空白的意识领域,但她是可以在空白的意识域中看到自己的卧室的,扎西桑吉日日就像呵护婴儿般的照顾她的身体,他给自己按摩的时候小心翼翼,那样子仿佛在捧着什么名贵的珍珠般呵护有加,让她看了不由得也有些感动。
可是感动归感动,一想到他之前对自己那副“你哪位,你找谁,本大爷你高攀不起”的样子心里就有点堵挺,她决定等自己醒来了也不能马上就原谅这货,一定要好好吓一吓他解解气才行。
可这边扎西桑吉经常像个疯子般对着沉睡不醒的张瞳念念有词,身边端茶换药的婢女见到他这样子早已习以为常,下人们一般不敢靠的太近,只敢放下手里的东西远远的看上一眼就退下,毕竟他们这个少爷自从少夫人因为什么不知名的缘由昏迷以后,对待其他人气压变得比以前更低,脸色黑的更厉害了。
他们的少爷几乎像个疯子一样,不洗头,不更衣,甚至连饭都吃的很少很少,他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折磨自己。
他就像是一个无人敢触碰的地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引爆,下人们即便走到了他的旁边,也不敢大声说话,就连脚步都要放缓的小心翼翼。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扎西桑吉生生掉了十斤的重量,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