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铺子放奴隶的地方都是屋后的后院,后院里有个牲口棚子,棚子里有几个扎在泥地里的铁桩子,每个桩子都拴着一个衣衫破烂,勉强遮住关键的奴隶。
张瞳仔细观察了一下牲口棚子里的这十几个奴隶,这些奴隶的头发凌乱不堪,上半身有些穿了破烂衣服,有些赤身裸体着,至于下半身围着的破布料子,也只够勉强遮羞而已。
她仔细看了看,大多身量都不怎么高,最高的也不过是比自己高一点而已。
老板看张瞳好像并不是很满意的样子,于是从牲口棚旁边地上的水桶里舀出了一勺水。
“哗”的一下冲着最近的几个奴隶的头泼下去。
现在已经到了初冬,原本就已经十分寒冷了,而这几个奴隶衣不蔽体,又被一勺冷水从头破到脚,顿时身上一哆嗦,打了个寒颤。
可饶是这样,他们都不敢说一个大字。只能咬紧牙关,往棚子里缩了缩。
老板用水洗刷了这些奴隶的脸颊,左手薅着他们的头发往后扥,右手狠狠的掐住他们的下巴,愣是让这些奴隶一个一个的把脸露出来冲着张瞳。
“您瞧好了,这几个脸蛋都不错,身段也是没的说,您要是想用来暖床侍寝都是不错的。”
老板给张瞳挨个展示了一番,张瞳瞧着这些庄国的男子确实与现代男人有很大不同,他们的脸有些雌雄莫辨,喉结也精致小巧,至于腰和四肢,更是细极了。
身高也均处于一米七左右的样子。
那老板看张瞳还是不说话,又一把拽掉了一个奴隶下身遮羞用的破布,他那些风景自然也是一览无余,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谁承想那奴隶竟是觉得羞耻,把头转过去埋进了老板的肩膀里。
张瞳皱了下眉,这里的民风竟然如此粗俗,竟是完全将奴隶当成无知无觉的货物一般。
“这个是新来的,以前是个良家子,因为犯了罪被贬斥成了奴隶,因此还有几分廉耻。”
张瞳简直不忍直视,刚刚这个奴隶的眼里明明闪过一丝绝望和羞愤,与其他那些麻木不仁的眼睛比,着实有些不同。
不过即便老板勤勤恳恳的展示这这些货物,张瞳依旧没有发现与男二相符的人。
“我不要这些,我只缺一个帮我扛货的,你刚才不是说有高大的奴隶么?”
那老板转了两下眼睛,刚才确实是她欺骗顾客了,最近生意不景气,她已经两三天没有开张了,即便她经营的这家店是这个市场里奴隶最多,位置最好的店。
“嗨,我们这确实没有太高大的奴隶,可是您看看这些,成色可都是一等一的好呀,您要是愿意多带走两个,我还可以贱卖给您,就图交个朋友。”
“不行,我就要高个子。”张瞳冷冰冰的拒绝了老板,那老板倒是脾气好,也没有因为她不买就发火,而是笑眯眯的将她送到了门口。
“那您再去看看别家,要是不满意,再回我这里买也不迟!”
张瞳头也不回的道了别,然后挨家挨户的搜过去,最后发现市场里有两个符合背景所说的高大男奴,均在一米八以上,只是现在她还不能马上确定哪一个才是她要找的人。
两个人一个在市场中间位置的一间小店,并没有像普通奴隶一样被老板绑在牲口棚里,而是在院子里扛着重物,在打扫收拾,穿的也相对整洁些。
另一个则是在市场尾端一家十分不起眼的小店里,那店小到要是张瞳不注意很可能就错过了,店内后面的牲口棚子里一共也就两三个奴隶,而那个高大的被关在地上一个精钢所制的铁笼子里,浑身都是血痕和鞭伤。
“这奴隶犯了什么错?怎么还要被囚禁在笼子里?”张瞳有些好奇。
她这一趟走下来,发现一件事,就是这大庄的奴隶大多长得瘦弱,性格也大多温顺为主,很少有敢违逆奴隶主的,他们手上虽说套的都是绳结,但也很少有人敢解下来逃跑。
“呸,别提他,晦气。”那老板瞥了一眼角落铁笼中的男人,眼神恨的恨不得从他身上挖掉块肉下来。
“这是为何?”张瞳一副虚心求教的表情。
“这就是个来路不明的货,是从一个过路商旅那里转给我的,只说低价出售。”
“也怪我当时贪小便宜,看价格低就买下了,一时之间没来得及问这奴隶的来源。”
“他长得高大壮硕,原想着能帮我干些粗活也好。”
“可自从他来以后,我这铺子就没开过张,这奴隶吃着我的干粮不说,之前还三番五次的妄图逃跑。”
“还好几个老板帮我一起把他抓了回来,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了,可是这奴隶就是天生的一身反骨,总是想着逃跑。”
“不可教化,不可教化。”店主摇了摇头,仿佛这奴隶是一个棘手的物件。
张瞳装作不经意的问:“那这奴隶值多少钱?”
“要是有女人愿意把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