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到了国内,今天来看看你白叔和小欢,怎么,之前给你发了邮件说我回国,你没回应,给你打电话也不接,现在才知道问我,是不是有点晚?”
梅月华站在薛斟冥的对面,身穿褐紫色套装,左胸口别着一枚价值千万的蓝宝石胸针,雍容华贵,气场十足地注视着他。
薛斟冥神情淡漠,对于她的强势无动于衷,只道:“妈,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的好,会连累我们立盛集团。”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白叔和咱们是一家人,小欢又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可以能这么欺负她?”梅月华袒护这白从欢。
“未婚妻?呵,我会娶一个杀人凶手做未婚妻?妈,你是不想要立盛集团的董事长的位置了?如果我娶了她,董事会恐怕都不会答应。”薛斟冥说道。
“你在说什么?小欢到底做了什么?要被缉拿?”梅月华厉声道,她一直都很喜欢白从欢,是她内定的儿媳妇。
“白从欢涉嫌故意指使他人对受害者加害,已经构成故意伤害罪,并且受害者因花粉过敏诱发哮喘险些送命,性质可上升为故意杀人未遂罪,具体情况等进了警察局审问之后,再做决定。”胖警察说道,并出示了通缉令。
白从欢拼命摇头,一口否认道:“我没有杀人,我没有,你们一定是找错了人,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慕施晴花粉过敏。”
“刚刚我们都没有提到慕施晴的名字,你是怎么会知道花粉过敏的人是慕施晴?”薛斟冥挑挑眉,怒意上涌,声音冰若寒潭,“白从欢,你别装了。”
“小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白富景也懵了,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一向任性妄为,却不知道她会走上犯罪的道路。
“具体情况,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就知道了。”另一名警察走到白从欢面前,将手铐拷在她的双腕上。
“爸,你救我,给我找最好的律师。”
白从欢见挣扎无用,只能最后求助白富景,白富景见女儿被警察亲自压入警车上带走,他心疼不已,回身问薛斟冥,“小薛,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儿子,你老实说,是不是为了那个女人?”梅月华虽然远在美国,但立盛的动向她一清二楚,尤其是薛斟冥的事情,她其实早就知道了,只当他因为公司压力大,想排忧解压而已,却没想到他对那个女人,动了真情。
“白叔叔,对不起,这件事情警方会给你一个交代。”
薛斟冥说着,他又看向梅月华,他知道,其实母亲对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派人了解,“妈,如果你要为白从欢说情,就不必了,我心意已决。”
“你晚上来东亭湖府一趟,我有话跟你说。”梅月华沉着脸,先离开了白家别墅。
薛斟冥随后离开,留下一脸担忧的白富景,到处打电话托人问事情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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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斟冥先回公司打理公事,并开了几个重要的会议,忙完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他回到医院里去看慕施晴,她依然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安详地沉睡着。
他坐在她的身边,为她轻轻擦拭脸颊和手背,温柔地说着;“施晴,今天终于将害你的人抓到了,我一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薛斟冥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眼底满是忧心,“施晴,不管你睡多久,我都会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醒来的,对不对?”
他为她擦拭好手臂,轻轻地将被子盖上,对她道:“我母亲回来了,我晚上要去一趟家里,晚些回来陪你。”
薛斟冥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就离开了病房。
他走后的十分钟,一个身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进来,眼神充满了杀气,手里拿着一管针剂,轻悄悄地走进了慕施晴的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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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亭湖府的住宅区依山傍水,在洛星市一处环境优雅的山涧建造,每一座建筑大到百千平米,价值千万,只有真正的富豪才能住得起这里的宅院。
薛斟冥在一处宅院前停了车,他走进去的时候,管家陈叔过来迎接他,“少爷,您终于回家了,太太正在大厅内等你。”
“知道了,陈叔,麻烦你过来等我。”薛斟冥客气地说着。
“应该的,少爷不必这样客气。”陈叔笑了笑,许久不见,他脸上沧桑的皱纹又多了几道岁月的痕迹。
他们先经过了亭台水榭的前院,走在明湖的石板桥上绕了几个弯,又经过了一处古朴的乘凉亭和假山瀑布,瀑布下面的成群结队的锦鲤正在觅食。
大概走了五分钟的路,他们才到了前院的正厅。
梅月华正坐在正厅的牡丹雕花红木榻上喝茶,见薛斟冥进来,也没有抬眼,涂着嫣红指甲的手用茶盖轻轻拨开漂浮在汤水里的茶叶,淡淡地说:“你过来了。”
“妈,你回国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薛斟冥对昨天的事情心有余悸,如果梅月华插手此事,怕是会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