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冰青每天的休闲方式多了一项练字。
最近这几天,她给自己疯狂进行的暗示似乎起了作用,晚上不太失眠了。
基本上一夜好眠,早上又能没有障碍地精神起床了。
上午从医院回来,就会支上摊子,练习一会儿书法,再准备午饭。
这两个月,她和家人呆在一起的时间,比之前几年都要多。
安安高考完也在家散养一段时间了。
小姨已经完全过了最开始热情照顾她们的时期,近来都开始数落她和安安不够整洁,不够勤快了。
这种时候,耳聋根本不严重的外婆基本上就听不见了,或者干脆躲回房间,说自己要休息。
于冰青:感受到了,家人对她有爱,但不多。
她悄悄和小姨提过,数落安安能不能不要带上她,她也是要面子的。
小姨斜了她一眼,“想要面子,那你多收拾收拾家里。”
于冰青:“哎呀,我也有收拾的呀,可也不能按照饭点一天三顿地收拾吧?”
小姨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也是结婚的人了,还说自己快30,早就成熟了。随时保持房间整洁都不会。你之前自己住在南城,卫生怎么搞的?”
于冰青嗫喏:“找阿姨一周打扫一次。”
小姨忍不住吼她:“所以觉得现在一天收拾一次已经了不得了?”
于冰青觑了一眼小姨的神色,有眼色地把到嘴边的“是”咽回去,摇了摇头。
小姨用手点了点她的脑门:“你呀你,心里不服气也给我忍着。什么时候你有昱白的利落劲,什么时候再来要求不和安安一起被说。”
于冰青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还杀一捧一,这叫不公平。
面上又不敢表现出来,狗腿地给小姨倒了一杯水,接着去收拾刚被她坐乱的沙发。
安安对付妈妈的手法就简单粗暴多了。
总结起来就是:迅速答应,态度良好,就是不改。
安安看到于冰青郁闷,还开导她:“她爱说让她说呗,她也就是唠叨一点,一直这样,你就是这几年在家呆得太少,没习惯。不过这两年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青青,我妈不会要更年期了吧?”
“毕安,你自己的房间收拾了吗?有时间说我更年期?”
好巧不巧被小姨听到了。
于冰青都被波及,感觉到了一股寒气,小姨都喊上安安的大名了,绝对没好事。
于冰青给了安安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拿上车钥匙出门打算去找丁曼。
关门前还听到安安在认错讨饶,这孩子就是有时候太跳脱,让小姨收拾收拾她也好。
路上给丁曼打电话,丁曼没接,八成在陪客户。
于冰青在路上漫无目的地开了一圈,最后决定回小时候住的地方看一眼。
这次回来之后还没去过,之前没有时间,也有几年没过去了。
老房子原来的位置比新房繁华很多,学校、医院、菜场之类的周边设施都很完善。
房子拆迁之后,还新建了大的综合体。
于冰青小时候,就是在家旁边的九年一贯制学校华中实验上的小学和初中。
中考后去了市里最好的高中,才彻底离开这片区域。
他们上学时常去的好多小店早就不见了,外部建筑风格也变了好多,再回来看,已经感觉很陌生了。
包括学校也变化很大,建了很多的新楼,应该重建过不止一次了。
她一边走在学校旁的小路上,一边忍不住感慨时光易逝。
一时兴起,给杨昱白发了学校的照片,询问他小学和初中在哪里读的。
杨昱白的消息马上回复过来:在华中实验上的小学和初中。
于冰青笑了:那巧了,咱俩是校友呀,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可能咱俩小时候在学校遇到过也没准,只是不认识。
过了五分钟,杨昱白的消息才回过来,只有一个字:是。
于冰青看他这么敷衍,估计他可能也在忙工作,没再打扰他。
明白了,只有她是个闲人。
不行,她得给自己找点事干。
于冰青看看时间差不多,该提前回去准备晚饭了。
虽然今天小姨调休,她也还是勤快点吧。
自从杨昱白上班,于冰青把做饭的任务接过来了。
早饭小姨做,她前段时间根本起不来。
午饭和晚饭都是她来做。
中午一般就外婆、她和安安三个人。安安偶尔还会出去找同学玩。
晚上,小姨和杨昱白到家就可以开饭。
于冰青顺路去了趟菜场,回家做饭。
之前按照和李主任的沟通,外婆的这一阶段治疗这周就可以结束了。时间再长反而会增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