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杨昱白本来是担心外婆，也担心于冰青难过，安顿好奶奶饭都没吃就过来于家。
没想到回家就看到双方因为要不要去住院对峙着。
杨昱白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发表意见，两方的心情他都理解。
但实在没必要这样对峙。
他强行把于冰青拉出外婆的房间，让她帮忙做饭。
看样子，他们就没吃饭，一进厨房，果然还没开火。
“不管去不去医院，你都不能这样逼外婆。先帮我做饭吧。”
“可是，”于冰青没忍住抹了一把眼泪，“也不能放弃治疗呀！”
杨昱白一时没忍住，他哪里看得了于冰青哭。
杨昱白关上厨房门，轻轻一拉，虚虚地把于冰青抱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背。
“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一点。”
于冰青把头靠在杨昱白肩膀上，抱住他，大哭了一场。
杨昱白手臂收紧，把于冰青嵌进怀里。
等情绪平静下来，于冰青有点不好意思。
把杨昱白肩膀都哭湿了。
她不能乱了阵脚，这才哪儿到哪儿。
她得稳住了，不能给外婆增加压力，不能让小姨更着急。
“昱白，谢谢你啊！”于冰青松开杨昱白，后退了一步。
杨昱白怀里一空：“青青，你永远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吃完饭，你好好和外婆商量，也听听外婆是怎么说的。”
“好。”
一顿饭，大家都吃得食不知味。
吃完饭，于冰青看小姨也冷静下来了。
她先拉着小姨去书房聊了一会儿，然后两个人一起去外婆房间，又聊了一会儿。
小姨夫得到消息，也过来于家了。
和杨昱白一起在客厅等着。
于冰青和小姨出来，虽然面色平静，但明显都哭过。
于冰青看着杨昱白摇了摇头。
几人各自回房。
杨昱白犹豫着，不敢询问于冰青。
于冰青整个人的生机好像都被抽走了。
杨昱白帮她盖好被子，把灯光调暗。
“眯一会儿吧，我隔一会儿去看一下外婆。”
于冰青没有回答他。
过了好一阵，于冰青才缓缓开口：“外婆说她的情况早就恶化得比我们以为的严重得多了。
“她一直瞒着我们，没有表现出来，但其实她早就很不舒服了。
“外婆说她不想再去住院了，也不想再治疗了，她只想在家里安安静静地离开。”
于冰青说着，眼泪又流下来。
杨昱白抽了几张纸，帮她擦了擦，却怎么也擦不完。
他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她的生活，陪着她。
至于其他，交给时间吧，希望时间可以治愈一切。
于冰青一直默默地不停流眼泪，甚至都没有发出声音。
她越这样，杨昱白越心疼她。
杨昱白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拉开被子，上床，躺在于冰青身边，紧紧抱住她。
于冰青侧转过去，趴在杨昱白怀里，终于哭出声来。
于冰青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哭到头昏脑胀，意识有些模糊，抓着杨昱白的衣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杨昱白看她终于睡着了，松了口气，哭得他心都揪成一团了。
虽然是第一次和于冰青同床共枕，他却没办法起任何旖旎的心思。
又躺了一会儿，看了看时间，他慢慢把于冰青放到床上，起身去看外婆。
在客厅碰到了小姨夫。
小姨夫看上去状态也不怎么好。
“不用去看外婆了，我刚看过，睡着呢。”
“小姨怎么样了？”
“哭了一会儿，睡着了。青青呢？”
“一样。”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情绪。
小姨夫让杨昱白去睡，他来守夜，杨昱白不肯。
最后两人商定轮换，小姨夫守前半夜，杨昱白守后半夜。
杨昱白弄了个热毛巾给于冰青简单擦了擦脸，她睡觉时眉头也皱着，但没醒。
这一白天，她提心吊胆的，精神太紧张了，睡得也不踏实。
杨昱白想了想，没再打地铺，订好闹钟，把音量调小。
上床躺在于冰青身边，又把她抱在怀里，把她眉心褶皱顺开，闭上眼睡觉。
闹钟响起的瞬间，杨昱白就清醒过来。
他赶快把闹钟按停，没想到还是吵醒了于冰青。
怀里的于冰青也睁开了眼睛。
“外婆！”于冰青瞬间起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