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你说实话,我就告诉你为什么花满楼说你并不如我了解他,怎么样?”
陆小凤很想迅速的说一句:当然是丹凤公主!
但陆小凤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好好的仔细观察过白露的样貌。满脑子都是花满楼的红颜知己这件事。
脱开这层思绪,陆小凤终于正眼看向白露。他的嘴巴慢慢的张开,又缓缓地闭上。
陆小凤苦笑一声:“这世间能比白露你漂亮的女子,无论年纪大小,我陆小凤恐怕还未见过。”
但是更让人介意的,却是白露那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任是谁看向她,先注意到的定然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先被那层冷冰冰的气质直接冻的恨不得掉头就走,分明没那个注意力再去仔细观察她的容貌。
陆小凤一惊,又定下神仔细看过去,甚至暗自运起了内功。
“好奇妙的功夫!”陆小凤了然一笑,心道原来如此。
白露这身冰雪气质定然和她练得功夫息息相关,这般自然拒人视线的功法,实在是有效的保护了她不被容貌所扰,行走江湖,少了不知道多少麻烦!
“我很有自知之明。”白露笑道:“我不觉得我自己有吃醋的必要。更何况,七童也做不出这种事。我和他相识,应是在你那位丹凤公主寻你之前吧。”
陆小凤接受了这个说法,可转瞬又更加迷惑了,甚至颇有些愤愤不平。他深知花满楼为人,也坚信花满楼不可能短时间就变了性情。可花满楼竟是会选择不帮?为什么?
花满楼还是决定亲自给这个招惹麻烦的小凤凰来个当头棒喝。
“陆小凤,你一直叫她丹凤公主。可我朝哪来的丹凤公主呢?”
白露更是冷冷的追击:“不过一个亡国之君,站在我朝的土地上,还自称王和公主。我看她们不是想要复国,她们是想找死。”
花满楼继续道:“花家虽则只是一介富商,但也是在朝廷的统治庇护之下,虽家大业大,然树大招风。倘若和形同乱党的亡国之君勾缠不清,那些想要我花家满门性命和家财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怕是做梦都会笑醒。更何况,我家四哥早已入朝为官,朝堂之上,有些人想要扣我花家的罪名,恐怕更是易如反掌。”
陆小凤人已经傻了。
白露作总结道:“所以七童若是跟去,也定然只能是为了你。绝无可能因为帮扶你那丹凤公主和她可怜的父王。”
花满楼的确是个君子,也确实有兼济他人的能力,所以他的小楼永远欢迎任何人来求助,力所能及之处,花满楼绝对不会推诿。但若连独善其身都做不到,甚至还要祸连家族,花满楼没有那么自大,也绝不是那种“慷他人之命,全自己善名”的伪君子,花满楼非常清楚,他应做什么决定。
他或许会因为担心陆小凤而跟随上官飞燕而去,但比他的行动更快的,一定是一封寄向京城的书信。
陆小凤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打湿,甚至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而且,无论你说的故事是真是假,”白露怜悯的看他一眼:“姑且当它是真的吧。最后哪怕你真的帮忙讨回了公道。那金鹏王父女都绝对得不到那笔钱财。若是识趣些及时上报朝廷,或许还能留得一命,不过从他们如今的行事作风来看,怕是不识趣的,最后只怕……”
“只怕什么?”陆小凤急忙追问。
“只怕是人财两空。”
“陆小凤,当年金鹏王朝君臣逃难到我国地界,你真觉得,上面就真不知道吗?”
金鹏王朝再小,也是边境一国啊!
不讲究一个国家想要复国到底都需要怎么样的复杂逻辑。就说现在,在表哥眼皮子底下寻摸复国,除非是表哥推出去的傀儡国还有可能。完全和他无关,还想在他的地盘借势,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别说是他,就是京城那些平日里斗的那什么的一群朝臣国戚都不可能同意。
开什么玩笑,来了这里生活,招呼都不打就又想走?
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他们满朝文武的脸面往哪搁?
他们堂堂大国,让一对亡国君臣来去自如,不要面子的吗?
所以从逃到这里的那一刻起,从那位金鹏国的小王子放弃上表宗主国的那天起,就表明金鹏王朝已经彻底的成了过去。想必那位小王子和他女儿也是明白人,所以这么多年安安分分的守着家财,做着普通老百姓,不吵不闹,不声不响的谋度余生。上面不过是看不上也瞧不上,懒得搭理罢了。
结果没成想朝廷没计较,那对老实本分的父女终究还是被人偷了家,丢了命,可叹可怜。
只是陆小凤如今的神情实在是有些凄惨,白露只好又道:“所以说陆小凤不了解花满楼,其实不如说江湖人不了解政治纷争。你大可不必这么心痛。”
花满楼也深深的叹了口气,却是继续开口:“阿白,只怕要劳烦你给兄长去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