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瑶姬正要入睡,忽然有一颗流星坠在瑶姬的房中。
瑶姬一看,原来是苏堂,从床上翻身下来:“怎么现在才来?景儿在哪儿?”
苏堂望了望窗外,和瑶姬说道:“外面混乱不堪,好像是他们自己人打起来了。景儿在山下客店照顾唐婉,我见他们自己乱作一团,进来看你。”见瑶姬竟然还有心思入睡,揶揄道:“你不想怎么逃出去,反倒想在这里过日子了?”
瑶姬道:“你有所不知,我也来不及和你细说。我已经将唐婉的夫君救了,他在隔壁房中,你去找他,将他带到山下客店,不用管我。”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苏堂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来不及阻止,也只得由着她去。潜到隔壁房中,见里面有一位穿着青布衫的男子,正皱着眉头站在窗前巴望,苏堂推门进来。
男子低斥一声:“谁?”
苏堂闪进房中,与男子说明来意。男子听苏堂说是来救他的,称谢不停。
两人趁乱,离开这里下山来到客店。
苏堂和唐婉的夫君走到客店门口,见西陵景儿正和唐婉两人各提了灯笼,站在门口翘首张望。
唐婉遥遥的望见夫君回来了,眼中闪出一道亮光,扔了手中的灯笼,奔到夫君怀中啜泣。
她的夫君也紧紧抱着她,柔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许久,唐婉才止住哭声。
两人相拥亲昵一番,跪谢苏堂和西陵景儿。
苏堂和西陵景儿慌忙搀扶起两人,西陵景儿道:“我们和你们两个人有缘,不必如此。”
唐婉夫妇又千恩万谢,又说经了这个磨难,明日便要离开这里,回家好好过日子,说罢携手进客店休息。
西陵景儿见两人都已妥善,问苏堂道:“瑶姬怎么没有一同回来?”
苏堂道:“不知为什么,山贼竟自己人打了起来。我趁乱进入寨中,本是先见了瑶姬,不知道她又生了什么鬼主意,叫我先救了唐婉的夫君,自己却跑进贼人群里去了。”
西陵景儿不放心,正要动身上山去寻瑶姬。咻然一道剑光闪过,瑶姬笑的前仰后合,在两人面前现形。
苏堂见她手舞足蹈、欢呼雀跃,毫无上神模样,禁不止摇头叹气。
西陵景儿见了瑶姬,轻轻走到瑶姬身边,与瑶姬抱在一处笑道:“瑶姬你可让我担心死了。”
瑶姬伸手轻轻捏了捏西陵景儿的脸蛋:“你不知道,贼人头子见了我,不顾和昔日娘子的恩情,我定然是要给他个报应的。”
原来瑶姬出了房门,正想要施给男子个恶果。但不曾想,还未对他动法,他家娘子的娘家人早已带着人,打上山来了。
贼人的娘子彼时见了他,如同见了仇人一般。先将贼人绑了,又说要将瑶姬绞死,寻了半天寻不到瑶姬。便只将贼人绑在院中一株大树上,狠命抽了个半死,瑶姬看的十分过瘾。
贼人苦苦痛哭哀求,说是再也不敢了,以后定好生与娘子过活。
瑶姬心中期盼着贼人被打死,但是见他娘子神情,想来是会心软,早晚能原谅那个负心的贼人。于是,瑶姬便使了个法儿,迷住山下官府老爷。
这老爷正在睡梦之中,忽被瑶姬唤醒,衣衫不整的带着几万官兵,将山上贼人抓了个殆尽。
瑶姬舒心的叹道:“这太华山灵气十足,景色也好,怎么能让这些贼人污了这座好山的名头?日后这太华山,再也没有贼子作乱了。”说说笑笑的和西陵景儿一起进了客店休息。
苏堂只在一边看她两人谈笑,见两人进了客店。抬头望了望天上那一轮皎洁的明月,见月色朦胧,似女子眼中捉摸不透的春意。微微一笑,也进了客店休息。
第二日午时,唐婉夫妇与三人告别,乘车离开太华山回了家乡。
苏堂三人才记起陆吾道人所说的话来,要三人去他的家中挑拣木羊。
三人御剑,不到三炷香的时间,便到筒子胡同。
沿着胡同往里面找去,等走到胡同尽头时,见有一扇黑木门。门前左右各有一只雕花木羊。
看看门中,有一株参天大柳树,苏堂道:“就是这里了。”
正要敲门,瑶姬却抢先一步,走到门前大力拍了几下木门,木门纹丝未动。瑶姬又扯着嗓子大喊道:“陆吾。”喊了半天,不听陆吾应声。
转过身来,看着西陵景儿和苏堂,拍了拍手,耸肩道:“陆吾不在这里。”
苏堂低眼细看门前的两只木羊片刻,走到门前,轻轻将门一推,门却开了。
瑶姬“咦”惊叫一声,和西陵景儿抱怨道:“怎么我方才大力,打不开这门,苏堂只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西陵景儿也不知道为什么,笑道:“许是方才你喊时,陆吾不在。苏堂推门,陆吾正巧回来,知道我们来了,门就能开了。”
瑶姬虽是抱怨,其实并不在意这些小事。听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