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威(1 / 3)

大夫给我的额头包扎伤口,给我开了好几副药,嘱咐我:“六小姐身上的淤伤,要用药膏揉开。”

娘吩咐仆人于嬷嬷送我回去休息,我想看看娘的手机,她不给,说我不是天乾,用不了。

天乾,又是天乾,这是第二性别吗?像ABO世界一样?

可听起来又不像,狗腿子说余青霄是天乾,记忆里他是天乾候选人,感觉更像是第二身份,由先天资质、后天努力以及环境因素综合评估出来的第二身份。

既是评估出来的,那我有没有机会当天乾呢?

于嬷嬷抱我回后院,将我放在床上:“六小姐,这两天你多休息,少下床,奴婢让春花专门伺候你。”

我一边揉药膏一边打量周围。

我的房间很小,只有一间,开门见床,靠墙立柜,一转身就会撞到桌子,放洗脸盆的架子挤在角落,和其他杂物堆在一起,明显是隔断出来的。

这样的小房间还有五间,占满后院正房,我们兄弟姐妹一人一间。只有我的七弟余青霄,可以独自居住三开间的宽敞东厢房,而西边是小厨房和仆人的大通铺房间。

房间不够用,仆人当然也不够用。我们兄弟姐妹六个共用一个嬷嬷两个丫鬟两个小厮,平常他们还要负责洒扫等公共杂务,谁有需要谁叫人,所以我们很小就学会了自食其力。

从前很多东西,我看见了,但我不能理解。现在我理解了,余青霄的待遇与我们相比是天壤之别,同是父母的孩子,只有他是真正的小主人。

春花推门进来,向我叉手行礼:“六小姐。”

我递药膏给她:“后背的淤伤,我够不着,你帮我揉开。”

她惊奇地盯着我,迟迟没有动作。

我有点烦,对对对,你家六小姐不傻了,能清楚表达自己的意愿了,能别像看猴子一样看我吗?

“愣着干嘛?药膏。”

见她接过药膏,我掀开衣服,转身趴在床上:“把淤青揉开就行了。”

春花上前一步,入眼就是青紫的淤伤和血红的擦伤,撩起的衣服沾满泥土和灰尘,血腥味混合着泥土腥味扑鼻而来,脏死了。

她嫌弃地掩住口鼻,心里埋怨。

这六小姐真难伺候,不是衣服上沾满汤汁,就是不知道在哪里打滚弄得衣服上都是泥巴,天天洗衣服,搓得手都红了。

她挖出药膏,涂在脊背上,胡乱抹两下:“好了。”

“好了?”我一愣,这感觉不对啊,淤伤要慢慢揉开,过程中难免疼痛,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怎么什么都感觉都没有?

“你把淤青揉开了?”

“揉开了。”很不耐烦的声音,而且敷衍,“六小姐,没其他事的话,奴婢就先下去了。”

我转头,看见她的表情,恍然大悟。

我忍住怒气,道:“于嬷嬷说让你这几天专门伺候我,你知道吧?”

“奴婢知道。”她看起来有恃无恐。

什么态度?我这暴脾气,我可不惯着你!

我当即就想发火,但转念又一想,不止春花,剩下的仆人都这样,欺负‘六小姐’不会表达,待她最轻慢最忽视,还常常嘲讽她是个傻子,如果没有爹隔三差五过问后院,他们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现在我不傻了,但他们仍然想把我当个傻子。

我得想个办法,帮他们端正一下态度,不然以后使唤不动人,还要听数不尽的冷嘲热讽。

“那好,我想洗澡,你去小厨房烧桶热水送过来。”

“是。”她不情不愿地叉手,转身走了。

我看看胳膊上的伤痕,有点发愁,春花不情愿替我涂药,后背我看不见,不能再找她帮忙,万一她心生怨恨使坏怎么办?

剩下的仆人也是一样,他们沆瀣一气,互通有无,谁都不可信,除了日常生活杂事,自身健康和性命安全、与隐秘私事都不能交给他们去办。

我摸摸脸,穿越至今,我还没看过自己的长相呢。

我拿起镜子,走到窗前借光,打量镜子里的自己。

呀,和我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脸圆下巴尖,两颊婴儿肥肉嘟嘟,大眼睛雾蒙蒙的,眼珠像葡萄一样晶莹,是个萌妹子。

我朝镜子里的人笑笑,有点高兴,和以前长得一样就好,如果换了新面孔,我还不习惯呢。

在床上睡了一觉,睁开眼睛发现天都快黑了,屋里什么动静都没有,果然春花没有好好办我交待的差事。

我慢吞吞起床,开门出屋,鼓胸运气,朝西边大喊:“春花!春花!”

“你个死丫头,上哪儿躲懒去了?”

“我让你烧的热水呢?怎么天快黑了我屋里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春花!你给我滚出来!”

“春花!春花!”

我的嗓

最新小说: 宠妃 跃山海 掳爱成婚:陆先生疼她入骨 半欢半爱:千金步步惊婚 蚀骨心尖宠:总裁的替身娇妻 缘,永无止境 汴京春深 惹火甜妻:总裁大人,别傲娇 丑女逆袭:金主大人求放过 惊!废材嫡女竟是绝品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