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消息告诉其他人后,候园就成了重点保护对象,每天什么都不用做,思思还挤出时间来陪她,说是怕她一个人在家想不开抑郁,候园当时哭笑不得。
等林沐城闲下来带着候园回了橖溪,候母也对她小心翼翼的,像对待瓷娃娃一样,候园自在惯了,这样被所有人盯着照顾实在难受,她同候母讲不用管她,该忙什么忙什么,话一出就被候母呵斥回去,一下讲了好多怀孕时的风险,给候园听的一愣一愣的,当时没说什么,之后怎么想都觉得是危言耸听。
可没过多久她在家起床时一侧身只感觉下身哗的一下,她当时僵住了身子,茫然的眨了两下眼睛,察觉到腿间的湿意,手颤抖着摸了摸,再拿起来发现掌心全是血迹。
那时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候园还是第一次怕的不知道怎么办,可她却不能慌,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
她眼里泪水在打转,强忍着拿起手机打了林沐城的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哽咽的说了句:“林沐城,我不舒服。”
还好林沐城恰巧在回来的路上,听了心里一惊,感觉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他一边安慰候园一边踩油门,冲进家门就看见沙发上血迹斑斑的候园,那时的心情林沐城能记一辈子。
他抱着候园往医院跑,路上他头发也汗湿了,握着方向盘的手关节发白,他脸色也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候园难受的眯着眼睛看他,眼泪顺着眼角落下,她艰难的扯出一起笑,安慰他说:“你别怕,我没事。”
林沐城双眼猩红,整颗心都悬着,鼻间全是血腥味,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快要疯了。
到了医院他拼命的喊救命,身上也染上血迹,整个人无助的跑着,好像只有他跑的再快一点才能救候园。
候园当时意识已经涣散了,她听着林沐城嘶吼心里抽痛,她想挣开眼睛,可是却没有力气,再次醒来时她躺在病床上,林沐城守着她,候母和思思也来了。
林沐城见她挣开眼睛,整个脊背猛地垮下去,握着她的头,低头脸贴着她的手背,很快,候园感觉到手背湿润了。
她看着林沐城,头发乱糟糟的,白色的衬衫上皱巴巴的上面还有大片血迹,看起来狼狈的不成样子,他当时一定怕极了。
候园默默的流下一行泪。
索性这次送医院及时才没出什么意外,只是身子以后虚弱,得更加注意。
从前她觉得候母说的那些有夸大成分在,也觉得平日里大家都太小心她,如今经历这件事,她比任何人都要谨慎。
没多久林父林母也赶来,他们不愿来这边,这次却为了候园留下,一来准备婚礼的事,二来也好照顾候园。
林沐城现在恨不得时时守着候园,那天的画面给他留下了阴影,一会儿看不到候园他都不放心,生怕赶不过来耽误治疗时间,那后果他不敢想。
人家婚礼都是忙的不可开交,到了候园这里,她什么也不用做,她只需要到场就行,婚礼前候园还担心自己走花路会难过,结果林沐城提前就想到了这件事,他们的婚礼采用的古式风格,刚好和候园的婚服相配,林沐城拉着她走完了全过程。
当天来的人很多,镇上的朋友大多都来了,李伯还笑说:“早就说你俩能成,园园你还害羞不让说,看看,现在多好啊。”
候园站在林沐城和他对视一眼笑了笑,林沐城敬了李伯一杯酒,说:“要不李伯有眼光呢。”
婚礼那天徐泽言也来了,不过没待多久,和候园说了声祝福就说还有工作就离开了,候园看着他的背影,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秦柯从国外回来,夏晓也在,两人隔着人群对望了几眼谁都没说什么,就像陌生人一样,候园知道这两人谁都没有放下,当年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候园至今不清楚,只希望有天他们都能好好的。
林沐城那天非常高兴,喝的醉醺醺的回到房间,自从候园怀孕以来他从不喝酒,生怕熏着她,今天倒是破例了。
不过这人还守着最后一点原则,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对候园笑了笑说:“我洗完澡再抱你。”
候园听着里面哗哗的水流声无声的笑了。
等他结束出来,看着坐在床上整理份子钱的候园眼神一下变得幽深,他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等候园无意间抬头,愣了下冲他问:“站哪干嘛?”
林沐城这才回神,挨着她坐下顺势揽着她的腰,她现在怀孕也没有胖多少,除了肚子大点其他地方完全看不出来什么,上个月开始她开始孕吐,什么都吃不进去,所以这段时间她还瘦了不少,肚子也比正常孕妇小。
每次看着她那么难受,林沐城都后悔当初要这个孩子了。
他一手给候园揉着腰,一手摸了摸她肚子,见候园把钱整理好了,将她手中的盒子拿到一旁,问她:“累吗?”
候园摇摇头,“还好。”
很多不必要的过程林沐城都减掉了,怕她站的久了受不住,而且婚礼上人多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