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琅然偏头离他远了点,“师兄,你怎么知道的?”
玄行胥抬起头,“这个嘛…”
“师兄,你又欺负师妹。”钟宣远不知道又从哪里来了,他颇不赞同地握着叶琅然肩膀,把她拉远一些。
玄行胥嘴角抽搐,“你…”
叶琅然认真解释:“大师兄没有欺负我,我想知道方梅华和步清凌的渊源。”
“原来如此,师兄,我也想听。”
画面变成了师弟师妹两双眼睛直直盯着玄行胥,面对两双灼目,玄行胥无语一瞬。
不过他还是解说:“我上次去日成峰时,刚好撞见这个什么华和别人说你好朋友的坏话,你猜她说了什么?”
叶琅然大悟,“师兄,你偷听她们说话?”
“……”玄行胥再会聊天也聊不下去这个天,他扶额,“你不想听对不对?我走了。”
叶琅然快速伸手扯住他,“师兄,我想听。”
钟宣远本来在思考,看见玄行胥要丢下他们离开,也挡在玄行胥面前,“师兄,方梅华竟然恶意曲解步清凌,我们应当向日成峰师弟师妹解释清楚才是。”
叶琅然点点头。
玄行胥再一次无语,把他们一人头上敲一下,“你们傻啊?能不能听我好好说?”
“尤其是你,叶琅然,再挑我刺试试?”
叶琅然缩着脖子,摇摇头决定再也不说话。
钟宣远自然同样。
玄行胥头好痛,他说:“这世上你说任何人的坏话,可能变成利刃伤人,你要是用甜言蜜语挑破别人污浊,能够去挑明,去计较么?”
两人凝视着他,都不懂什么意思。
这两个人生来活在实力顶峰,哪里懂这世界还有不能用剑解决的问题。
玄行胥早已做好他们听不懂的准备,殊不知他正是要用这个谜语让这二人思索,才不至于再打断他。
“咳,这什么华明着对步清凌阿谀奉承,背地里对别人说步清凌是她的小姐,她一辈子要服侍的,那么别人必然更加讨厌步清凌,要替华讨个公道,久而久之,再也没人和步清凌交往。”
叶琅然忍不住道:“可是他们要讨公道,为何不亲自去和步清凌对峙,去了解她?”
“不敢呗。”
钟宣远认真发问:“为什么不敢?”
“为什么?因为他们稍微引诱就表态了,他们怕自己想错了,怕自己助纣为虐,想站在正义一方,干脆把步清凌逼死最好,就不敢去了解了呗。”
两人对视,还是不懂。
“师兄,你说话真是越来越深奥了。”钟宣远赞叹。
“哈哈…”玄行胥捂着肚子笑,好不容易站起身,用手点点太阳穴,“长点脑子吧你们。”
他们说的正愉快,人群爆发出掌声,叶琅然抬眼看去,原来是方梅华胜出,她看着日成峰众人,露出一个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步清凌依旧抱胸独自站着,翻了个白眼。
方梅华看她又不敢看,弯着腰畏畏缩缩。
云阳宗人是逮着机会就要嘲讽的,他们立刻讥笑:“看看他们像老鼠似的,哈哈哈哈!”
日成峰长老看不下去,沉声道:“梅华,下来!”
方梅华一双手放在腹前,走着走着又弯下腰,这幅样子看上去格外猥琐,可是她又不肯放下手,于是就露出窘态走到长老身后。
步清凌又嘟囔了句什么。
云阳宗连败两局,本应顾及脸面立刻离开,可是他们商讨着什么,又说道:“我们认输了!”
破霄宗弟子纷纷欢呼。
“可是!”云阳宗继续道,“我们长久以来困于一道难题,若是你们同我们一起解答,实在是美事一桩。”
破霄宗人面面相觑。
玄行胥被叫走商议。
钟宣远道:“师兄一向是颇有威信的,这时被叫走很正常。”
叶琅然不解,“威信靠自己立,师兄何时立了威信?”
钟宣远轻笑出声,“师兄平日戏弄的人不少,这些人害怕他,自然就有威信。”
不等他们继续聊下去,破霄宗这边已经给出回应,“我宗定当尽力解惑。”
“好!常言道天下武功,不可割裂,修道分为剑,符,阵,乐,丹几大派系,怎能个个独尽其美?只是乐修分布它派,我二宗寥寥无几,我们二宗为人间正道,新奇方法必不可少,近日想出异修同战的法子,请各派一新弟子剑修,符修,阵修出战吧!”
钟宣远听完,眉头一紧,“这倒新奇了,异修同战在各宗下山降妖除魔时最为常见,怎么他们搬到台面上来了?莫非是练了什么新把式?”
玄行胥从前排退下来,走到叶琅然面前,“他们宗云不逆指名道姓要你去。”
“又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