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他大,也掰不开他的手臂。
气得在他手臂上抽了一把:“你昨晚去哪儿了?”
只觉若是被婆婆看见,家暴她的宝贝儿子,那还得了。
她也不知婆婆是怎么进来的,只是隐约觉得,婆婆大早晨的,去儿媳妇房,不太好。
“昨天遇见两个外出打工,才回来的亲戚,跟他们玩去了。”沈祖霖将头埋进她的后脖颈,坏笑道:
“咋?着急了?”
姜生暖没心思盘问,将他压在自己腿上的脚踢开,起身脱掉昨晚临时找来他的半截袖——当的睡衣。
拾起自己的牛仔裤、短袖,顺势拿下绑在手腕上的皮筋,简单扎了个马尾。
“药买回来没有?”
回头问向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沈祖霖。
“没买到,昨天太晚了,药店都关门了。今天再去买吧。”沈祖霖答。
支棱起身子,看着她的背影,喉结滚动了两下,吞了吞口水。
他的小媳妇儿可俊,不输短视频上那些天天扭胯的网红。
“媳妇儿,你这么出去,脸上给人看见,还以为让我打的。你到时候可得跟人家说明白。”
姜生暖懒得跟他磨牙,语气里带了委屈,赌气说:
“等你买,我都好了。”
“哪会!”沈祖霖还想再将她拉回床上,晨起运动一番。
姜生暖已在屋内寻了遮阳帽,出去了。
身后传来沈祖霖的声音:“以后我在的时候,再开空调。做完饭回来,把袜子找来给我。”
姜生暖从前不知,结了婚,就得伺候少爷了。
不过想想,结婚前伺候弟弟,结婚后伺候老公,也没有太大差别。
还是停下脚步,问了句:“为什么?”
“因为空调费电。”沈祖霖被老妈闹腾了一通,昨晚半夜才睡,现在也有点睡不着了。
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翻开短视频,看大数据随机推送给他的跳舞网红。
看了几个,从前觉得有意思,现在不知为何,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脑海里都是小媳妇儿那小蛮腰和白皙圆润的脸蛋。
正准备叉掉,退出前,看见小学同学发的下海抓鱼的视频,立即给他点了颗小红心和大拇指。
姜生暖出门后,在水池边上掬起一捧水,洗漱过后,才到菜地里去摘菜。
太阳升得很快,不一会儿,就热辣地悬挂在天空上,晒得她额头冒汗。捂了一冬天的脖颈,估摸着也要被晒红了。
摘了菜,又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在厨房煮了两碗面,想着上楼去叫公婆吃饭,就见公公沈大勇和婆婆谢有妹,已经一前一后下了来。
婆婆的手里,还拎着满满一大桶的衣服,具都是一家人昨日洗澡后脱下来的。
婆婆将桶拎到了楼下,才开口说道:
“我帮你拎下来了,不用你自己上去拎,赶紧去河边洗了,好回来吃饭。”
“谢谢妈。”姜生暖说完,脑子懵了懵,才接过那桶衣服,拎着往外面走去。
到大河的时候,已有几个村里的女人,在那洗衣服了。
离得近的那个,热络靠过来,主动跟她打了声招呼:
“祖霖媳妇儿,出来洗衣服了?”
姜生暖也不知为什么,穿着靴子、猫腰在菜地里摘菜时,腰疼得像要折了,没这么痛苦;自己干活,老公在床上刷手机看美女,没觉得如此尖锐,偏被隔壁女人的一个称呼,弄得有几分不开心。
女人只要结婚,就永远失去了名字,现在她是祖霖媳妇儿;以后生了孩子,就是小祖霖妈妈,那她自己呢?不是谁的老婆,谁的妈,作为独立个体,却永远消失了。
“你以前在家,不常出来洗衣服吧?在下游哪行,我们洗的脏水,都流过去了,衣服哪能洗净?”女人笑的时候,弯起两只眼睛,像极了月牙。
不光说,还把手中敲衣服的木棒,也给了她。
姜生暖接过,说了句“谢谢”,顺势往上游挪了挪屁股。想起自己初中时学的,的确,水往低处流,可惜她读的书不多,只有常识,没有太多知识。
第一件掏出来的,就是公公沈大勇的内裤,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知是不是有些中暑,有几分想吐。
带着强烈的抗拒,还是将那内裤用棒子砸出污水,又用手指搓洗干净了。
不由自主地在想,妈妈以前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的时候,也要每天给爷爷洗内裤吗?尤其爷爷还瘫痪在床那么多年,贴身衣物哪儿能干净了。妈妈真不容易,可有什么办法呢。
难道她也要一直重复这样的命运吗。
姜生暖好不容易洗完了公公的内裤,下一件是公公的袜子,恶臭熏天,堪称生物炸弹,她一阵干呕,可还是得忍着恶心,洗了。
又掏出一件婆婆的内裤,上面青黄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