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处十字路口的时候,是红灯。一个老人拎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纸箱子,上边还依稀有着月饼的字样,她眼疾手快,趁着司机开窗通风,伸出手,紧接着便有钞票递出来。
几人恍然大悟,类似于强买强卖这种。
“行行好,两块钱,抽一个字。”
司机看着伸进来的手,递出去了十块钱。
红灯一分半的时间,三人都抽了纸条。
司机抽了一个元宝模样的画。
一看就是小孩子画的,歪七扭八的。
是个好兆头。
“你抽到了什么?”金曼群递出纸条。
谌矞慢条斯理地展开纸条,然后他怔住了。
“我们两人的纸条刚好凑成一个字。你拿得是丝字旁,我拿的是彖。我们组成了一个缘。”
啊。
两人对视一眼。
她/他的耳朵尖尖红了。
也许,就是这么巧。曼群是可以解释的。上辈子是上天注定的,有一种因果会外显出来,这是上天在提醒自己,这份缘分,在当下是不成立的,不合格的,不对的。
她开心之后,又难过起来。
她不开心了。因为这个字。
谌矞本能地思考着,也许,她讨厌这种轻浮的话。
“抱歉,我只是解读一下这个字,也许有其他的解释呢。”
“嗯。”
到家之后,珠光色的自行车放到门前的小菜园旁,显得格格不入。
金曼群从家里拿了一篮子葡萄,递给他。
“谢谢,你们家的葡萄很甜。”
金曼群表示“那确实,以后有机会我再请你吃。”
目送着车辆开走,金曼群摇了摇头。
周三的时候,晚自习的时候,曼群被班主任叫了出去。
班主任在办公室里,话中有话,话里话外都是关于近期什么风言风语,还有一些打探家境的话。
金曼群了然,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说什么了,这个什么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随着她成绩的增长,这个什么人会浮出水面,会被不信任,会成为垃圾。
“老师,我家境贫寒,所以我会努力学习。别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理会。”
班主任顿了顿,眼底闪烁着光认可了她的观点“有时候,有些人确实是很容易让人喜欢,但是.....肯定是自己的事情更重要。”
她很平静,因为这个世界上能够失去的东西,她都失去过一次了,无论是尊严、生命、光明或者爱。
对待失去,她反而能够控制住自己。
不过是区区短暂的误会,真实的成绩会狠狠地打这些人的嘴巴子。
因为有留意,所以很巧,晚上熄灯之前,蹲在卫生间的时候,她听到了卫生间有人在说悄悄话。
“还记得上次那个交换来我们学校呆了几天的男生吗?”
“隔壁班一个女生坐了他的车哎!”
“他们在处对象?”
“咋可能。”
金曼群耐心地靠着门口,仔细听着。
“听说那女的挺漂亮的。”
“你听谁说的?我觉得一般啊。”
“男生那边说的,他们说她上学期还憨憨的,这学期变了,好高冷。你知不知道,我记得她以前和三班的赵平锐关系很好啊,这学期装作不认识。”
金曼群怔住了,从脑海里翻腾了半晌,愣是想不起这人是谁。
赵平锐是谁?
等会问一问就知道了。
紧接着两小姑娘开始八卦,把这位来交换的小少爷扒了个遍。
从他们家在哪里,到他和学校校长是什么亲戚都说了。
中途,金曼群去把自己的手机拿了过来,点开录音。
谌家,一直从事航空航天方面的研究,据说最早追溯到上古时候,谌家的老祖宗给秦王造风筝,当时做得风筝又大又好。
一个人敢说,另一个敢附和,绘声绘色,声泪俱下。
“那辆自行车呢?那辆自行车我听说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不是说他妈妈特别愤怒。”
金曼群:......
离谱了奥。
这个捧哏也真敢问啊。
隔壁坑位的同学思索了半秒,接着开始编。
金曼群随着她们地思路温习了一个被皇后娘娘阻止的可歌可泣的民间小村姑和王子的凄美爱情故事。
另外,等周六回家聊Q的时候,要问问谌矞是不是祖宗是造风筝的。
十几分钟后,两人意犹未尽地推门出来。
披着头发,穿着睡衣,一个高个子,一个瘦小的身型。
“挡在门口做什么,要死啊。”
金曼群扬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