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2 / 3)

其来的一问惊倒,矢口否认:“怎么可能!”

可外国室友却有理有据:“不是吗?可他长得一点也不像混血儿啊,你见过他那个外国爸爸吗,他俩像吗?”

一句话,令她如遭雷击,呆在原地,此后看沈煜轩的眼神也离奇起来。

之后她背着沈煜轩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是不可能。

她在医院门口捏着单子喜极而泣,却也从心底唾弃自己会疑心这样的事。

也从那天开始,她逐渐疏远沈煜轩。

当感情染上过一丝猜忌的,就变得不再纯粹了。

她觉得自己不再是沈煜轩眼里万能完美的“姐姐”,她的心有了一块填不满的黑洞,吸走她所有的负面情绪,等着有一天爆发,令她变得卑劣,易怒,成为体内恶龙的容器。

…………

“日日同样的事重复不息,

只需遵从与昨日无异的惯例。

若能避开炽猛的欢喜,

自然不会有哀痛来袭。

阻碍去路的绊脚石,

蟾蜍会绕道而行。”

…………

每当李清晗需要面对情感上的抉择时,就会想起夏尔·克罗所作的这首诗。

人有趋利避害的本能,面对某种未知,宁愿逃避也不愿尝试,这是普遍的心理。

所以沈煜轩关于“改变”的问话,李清晗没有回答。

花园回客厅只要几步路,沈煜轩突然如野熊般袭来,全身的重量压到她身上。李清晗想推开,伸手摸到对方滚烫的额头,这才慌了神。

原来沈煜轩不是非要她给一个答案,只是病了。

李清晗克制自厌的想法,去喊屋里人。

沈煜轩被送进了医院,因为重感冒。

李清晗像是为了弥补内疚,第二天一早提着热粥从家里给他送过去。

面对一个不能给予他爱情的人,应该躲得越远越好,她却上赶着到人家面前去献爱心。李清晗的关注点这几年变得如此奇怪,某些大事常常听之任之,某些小事总是抓住不放。

“清晗……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个……”他挂着点滴的手不能动,另一只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握成拳头,个字后面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来,但李清晗却觉得自己是知道的。

送完粥,她趁着杰西叔叔还没来,便匆匆离开了病房。

晨雾已散,看着医院外面停着一排排的自行车,看着来来往往汹涌而至的人群,看着车辆川流不息喇叭声频起的马路,李清晗沈煜轩补完了他的话。

“神经病。”

…………

回去后,她也大病一场。

挂了几天生理盐水,感觉两只手都肿了一圈。周祁打电话来说陈茉回去了,走之前叹了句没意思。

陈茉是几人中唯一一个女承父业当了主持人的人,好不容易抽出几天假期来找他们,谁知道三个倒下俩。

不过,李清晗倒觉得这是老天的安排,她去了一定会扫兴,还是不出现好。

在家里养病到第五天,外头终于有了大太阳,李清晗披着大衣坐到院子里,数着不断落下的树叶。眼神飘忽,因药物作用而产生困倦,慢慢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一条毯子,沈煜轩穿着长款的黑色大衣背对着她微微抬头。李清晗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对街退休的老教授打开了笼子,一群白鸽飞上了天空。

“什么时候来的?”李清晗不问他病好了没有,因为现在自己也是个病号。

“来了一会儿了,梁阿姨开的门。”他后半句是解释给李清晗听的,从他声腔的发声状态就能知道,他已经痊愈了。

“你怎么也病了……”鸽群飞远了,沈煜轩转过身,蹲下来,一只手放在靠椅的扶手上。他染了头发,配合暖阳的照射,令人想起四个字——金色年华。

“换季……咳咳……”李清晗轻咳了几声。

“你在看这个?”他从大衣里头拿出薄薄的一本书,书页磨损发黄,是李清晗放在床头的《人间失格》。

李清晗其实想质问他怎么可以随意动别人的东西,但是想到他或许是为了拿毛毯又沉默了。

“告诉我,怎么才能让你幸福。”沈煜轩蹲下来,以一种仰望的姿态看着面前的人,眼里倒映出她因病而苍白的脸。

这句话,仿佛在某个遥远的梦境里出现过,如同汪洋大海的巨浪冲上心之彼岸。

…………

从那个节目开始,从李清晗听到外界的夸赞后,她就努力迎合别人心中的设定,做一个好孩子。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要礼貌懂事,让别人感到开心。

年少时在镁光灯下火了一阵,被簇拥着成长,而代价却是为了迎合大众,无限压缩真实的自己。对自我近乎苛刻的道德标准,令她极其容易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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