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姐姐听到母亲病情加重的消息后,火烧眉毛的一刻也不想再等待了.放下电话就急着催姐夫动身去接母亲,尽快送往医院,多在家一分钟就多增加一分的危险。姐夫这边却心猿意马的犹豫了起来。犹若把钢刀架在了鸡脖子上,任人宰割的就等着落下来那一刻的不情不愿,越到老越怕病字当头,越怕死字临头。
正好姐夫刚从厨房出来,越听越觉得难堪,越听越觉得大任将临也,他搓揉着两只带面的手,搭落着一张无处安放的臭脸,一副难掩的不愿溢上了脸庞:
“都什么时候了,还找专职司机。叫一辆出租车,比什么都快,你付钱他拉客。公平又公允,风险自担。”
“如果能花钱了的事情,还求你干嘛?不正是外面天旋地转的风险伏着,找不着了,所以才张嘴求你吗。找得着人,还用得着求你光临大驾吗?”
“得……得…… 都这时候了,还剩什么光临?难道我就不怕吗?我就是刀枪不入的绝缘体吗?别最后落得老太太那边倒没什么事,我边边离西天不远了的境地。你说背着抱着哪边重要呢?”
“咱家不是昨天买了好多的N95口罩吗,一个不行你就捂上两个三个,让那病毒连缝都钻不进去。不就有交待了吗,再不然你身上再穿厚点,反正疫情期间大街上没人。没人看你。你穿好戴好还怕什么?现今是你重要?还是老太太重要?你也好跟一个要进鬼门关的人比划什么风险,快点行动吧,耽搁了太久,就不用求你再去了。”
姐姐说话的功夫已经把几个N95的口罩找出并打开了包装,又找出了一件姐夫当初在新疆买的没有穿过的御寒厚大衣。一边拿着这些东西,一边又凑近了姐夫,她知道这边是母亲,这边是丈夫,没有选择,更无法割舍,好就好在丈夫这边还好现在还是一副健健康康的身体,比起母亲那边绝对可以拼得一拼的。现在姐夫这边只欠一些动力火候而已。她又凑近了一步丈夫这边,伸出一只手来,温柔的摩挲着丈夫的脸庞,眼神间跟着也泛出无限的祈求爱意来:
“中杰我跟了你三十年有余,什么越嘴的话也没敢提过,这回就让我破破防,也张嘴求你一次,这边现在可不是什么外人,你就是不看僧面也要看点佛面,再说她光心疼你的次数,都容不得你却步呀。现今又沾了十万火急的血光,你就依了吧。”
说着从泛满了血丝的眼眶里涌出了几滴亮晶晶的泪水来。
“时间可不容咱们这样再商量来商量去了。现在对于我妈来说可是按分秒在计算呐。你掂量一下,一条命的重量。“
姐夫的脸上已经慢慢的出现了变化,以前的退堂鼓看来已无处可藏了,好话赖话姐姐都已说尽,如果自己现在还要硬是拒绝,远的对不起处了几十年关系一直尚好的丈母娘,近的更对不住跟着自己三十多年的妻子。更何况她还是含了多少过往的辱,吞了多少曾经的恨的好老婆呐。所以狠狠心闭着眼睛接过了口罩和大衣,一看姐姐也在准备一起跟着,说了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着,这一次可非同小可,牺牲了我一人就算了,再搭上你,有这个必要吗?”
说着便夺下了姐姐正要戴的口罩,又推搡一把,硬是让姐姐回去,别一起跟着,便一个箭步夺门而出,急匆匆地走出了家门。
这边姐姐刻不容缓地通知了妹妹林静,最后还不忘补上一句:
“你也别跟着了,你即然也算是一个患者了,就是轻症,去医院也不是闹着玩的,有你姐夫一人就够了,另外给妈千万戴好了口罩,就为你姐夫也要戴好了,人家可是无辜的。”
“姐还用你说,我在这里先谢谢姐夫了。这边你就放心好了,我会照应好的。”
等姐夫捂得里三层外三层赶到的时候,林静这边已经跟母亲说明了姐夫的来意,也让母亲里三层外三层同样的穿戴好,这才与姐夫搀扶着把母亲一步三抖的送下了楼,又送进了姐夫的汽车里。看着坐进车里还在气喘吁吁的母亲,林静那里放心得下,让两个外行人单独行事,自己坐势而不管呢。思忖了片刻。也跟着一起进了车里。正要起动马达的姐夫回头一脸的疑惑:
“小静 你……这也要一起跟着去吗?你……不是也得了吗?身体……受得了吗?”
“姐夫刚才还没容我说谢谢呢。我先替老太太说一声谢谢,再补上我谢谢的一揖。我思来度去的,去跟医院打交道,让你们两个外行去,没有跟着一个明白人。我在家呆着也是不放心,所以也别再问为什么了,你就负责开车送进医院,其他的事就不用你管了,还有送完之后你就尽快回家,千万别再与医院多接触了。现在的医院可是不带刀子的虎穴。你这边可不是你一人呀。”
“你现在也是一个病人呀,你……能行吗?我是说你……的身体可以担待吗?”
“幸好,老天爷有眼,让一个家里总留出一个轻症来,我这边没事,刚才出门之前我己经服过了布洛芬两粒,看来已经产生了効力,身上的痛及热度已经减退,看样子治疗的路子也对上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