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晶瞪大美眸，“你没开玩笑吗？”
秦凡笑着掏出黑卡，“开公司花销很大，卡里大概有一亿，密码是卡后六位数，你先拿去用，不够再给我打电话。”
“一亿…”余晶眼里都是震惊，“我没听错吧？还是你说错了？”
天呐，一个亿，换成现金得堆成多高的山？
“我从来没碰过钱，也对钱没什么兴趣，再说这一亿对我来说，只是个小目标，它在你手里，才能发挥最大的用处！”
秦凡见余晶眼眶湿润，好像要哭了，接着劝道：“别想太多，我不是为了你，而是张奶奶值得尊重，她是个伟大的老人，我愿意尽力帮忙，也算把爱心延续下去。”
“嗯，嗯…”
余晶点了两下头，使劲儿憋着眼泪，最终没忍住，干脆把头埋进膝盖里，肩膀一耸一耸，哭了。
大学毕业三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吃过苦，受过累，遭过白眼，挨过毒打，事后都是拍拍脸，告诉自己挺过去就好了。
磨砺多年，自以为已经到了心如止水的冰冷境界，结果简单的几句话，就摧毁了全部防线。
原来那不是坚强，是脆弱的自我保护。
“姐姐…你怎么哭了？”
蚊帐被人掀开，露出个小脑袋。
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短头发，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没事，姐姐眼睛进灰了。”
余晶把眼泪抹干，走到床边把蚊帐绑好，“是不是吵到你了？”
“不是，躺着好累，我想出去玩。”
“不行哦，医生交代了，你需要静养。”
“还静养啊，都好几十天了。”
“行行行，等姐姐有空，就带你出去玩，现在乖乖躺下睡觉，免得等会儿难受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