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固定的在某处响起,或急或缓,没有规律。
我站起身,从猫眼处向外张望。
只那一方过道的视野,除了能看到地上和墙上沾染的血迹,根本瞧不出所以然。
安静又重新赋予清晨,除了敲门声,还有渐行渐远的卡车发动机声响。
我不解的思索,忽然想起这怕不是某些暗号?
比如摩斯密码,我当即仔细听起来。
眼珠子转溜一圈,才想起自己除了“三长一短选最长,三短一长选最短”之外,啥暗语都不懂。
我试探性的敲了两下回应,对方竟马上回了两声,敲击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又敲了敲,对方又热烈回击。
对此奇特行为,我越发感到有趣。
又一敲,再次回应,我索性不停敲击,与对方对唱起来。
直到晨光退去,从房门移步到了客厅。
我仍在自顾自的敲,全然没注意到对方早已经停止唱和。
这时过道上响起了拨锁声,紧接着是脑壳上方清脆的敲门声。
“砰砰砰。”门外传来亲切的问候,“小明子快开门,我是你大爷。”
我早有准备,拉开门笑脸相迎。
不料老霍见我臣服在下,就对我劈头盖脸的骂到,“敲锤子敲,送终的都没你敲得这么欢......”
话还没说完,他瞅见我浑身是血的模样,立即收了声。
他与庭庭把我扶起,语气软了许多,“我不在就搞成这副鬼模样,你让我滚了之后怎么放心得下呢?”
说完眉毛轻挑,眸子里彰显着一丝数落的神色。
我看着他,惊讶他居然会侠骨柔情,为别人操心?
果不其然,只见他慢悠悠的补了一句,“哎,我可怜的小老弟哟。”
我只好如他所愿,“滚。”
随后,老霍和庭庭扶我进到卧室,一通翻寻,确认安全,庭庭给我拿来房主衣服换上。
“庭庭,刚你们怎么跑掉的?”我边换衣服边对卧室外的庭庭问到。
“霍哥哥好厉害呢,我差点就被咬到了,都是霍哥哥,拿着你那根拐杖打了一个丧尸呢。”
“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还用说吗?被我的男子气概吓跑了呗。”老霍接过话匣,大声张扬。
我懒得听他胡扯,又问庭庭。
“我和霍哥哥急忙跑进一间房间,就不知道了。”庭庭解释说。
听罢,我微微一笑,故意调侃道,“这么说你的霍哥哥溜得也挺快的哈。”
“你个小子,你也不想想我是一拖几?身边还有个......”老霍停顿了一下,“......帮手。对了,我倒怀疑起,你把我两把砍刀拿走的良苦用心了。”
眼见话锋又对回了自己,我于是岔开话题,说到,“你们的新衣不错,就是在那房里换的吧?”
于是老霍又吹嘘起自己的衣品来。
更换上衣的时候,我感到左臂隐隐作痛。
扭头一看,发现上臂外侧赫然烙着个牙齿印,我这才想起刚被丧尸咬了一口。
即使有外套等衣服阻挡,但牙印依旧清晰,外圈肿大椭圆,牙印处坑洼凹陷,暗红血点似乎残留着丧尸的血渍。
后怕不已的我赶忙拐出了卧室,光着膀子展示给老霍和庭庭看。
我话还没得说,老霍一眼就知晓了我的内心。
当即他从庭庭的背包中翻出消毒水,给我不停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