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只一看对手的块头以及出刀的架势,林宏便知自己在力量上肯定有所不如。
所以,他并未头铁地跟对方硬拼,而是于瞬息间连着轰出了三剑。
“铛!”
第一剑,靠!
准确地用剑脊拍在了刀尖后方三寸处。
以巧劲将刀势引歪。
“噌……”
第二剑,抹!
长剑顺着刀身飞速摩擦直下。
逼得萧如海不得不迅速撤刀变招。
“呜……”
第三剑,振!
趁着萧如海收刀的那一刹那,林宏手腕一振,剑脊猛地靠了下刀身,借势反弹后,迅速斩向了萧如海的脖颈之间。
“噗嗤!”
三剑一气呵成之下,萧如海根本来不及再有所反应,剑光瞬息间便从其脖颈处一抹而过。
“嘭!”
鲜血迅速飙出,萧如海的双眼顿时暴突,嘴大张,似想说些什么。
奈何,林宏并没给他这么个机会,就这么径直冲撞了过去,硬生生将已失去了力量的萧如海撞得向后翻飞了开去。
此时,乱哄哄冲过来的契丹士兵们已然杀到。
但,那又如何?
“挡我者,死!”
林宏狂吼着便冲进了乱兵之中,一柄长剑运转如飞,胆敢冲上来的契丹士兵们无不被劈杀当场。
“轰……”
紧接着,后续冲来的唐军将士们也跟契丹乱兵们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当即便爆出了一阵惊天巨响。
完全没任何的意外,契丹军的冲锋势头就有若潮水撞上了磐石一般,顷刻间就被撞得个粉碎。
在这等时分,越是勇悍的契丹士兵,就死得越快,反倒是那些掉在了后头的士兵还有机会反身而逃。
但,真能逃回己方弓箭手射程之内的契丹士兵少得可怜——一番厮杀下来,出击的五百名将士也就只有不到五十人逃出了生天,余者全都成了倒在冰面上的尸体。
而反观辽东军一方,也就只阵亡了不足四十人,伤六十余。
“传令下去:全军后撤两里,安营扎寨!”
面对着这等惨败,阿史那瓌的脸色可就不免有些难看了,他倒不是心疼那些战死的契丹士兵,而是敏锐地意识到一个要命的事实——在冰面上与唐军交锋太过吃亏,兵力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
加之此时锐气已受挫,强行决战的话,大败的可能性极高,所以,哪怕心中不甘得很,他也只能无奈地引兵后撤。
“弓箭手压住阵脚,其余各部后撤一里安营!”
见敌军在后撤时有条不紊,且有大量的弓箭手沿河列阵,李贤不得不打消了乘势追击的念头,同样引兵向后徐徐撤走……
“报,禀殿下,营外来了名突厥使者。”
一个时辰后,中军大帐才刚立起来没多久,一名轮值校尉便已匆匆赶了来。
“宣。”
这时候派使节来,不是来下战书,便是来勒索的。
这一点,李贤心中有数,不过无所谓了,见上一见又何妨,若是能探出点敌情,那就是赚到了。
但这愿望在瞧见那名所谓的使者时,就彻底幻灭了。
原因很简单,那名使者赫然是名衣衫褴褛的唐军被俘士兵。
“殿下,求求您救救我们柳城军民吧,求您了。”
一见到高坐在文案后头的李贤,那名被俘士兵当即便嚎啕大哭地跪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说清楚了。”
不祥的预感瞬间便打李贤的心底里狂涌了起来。
“殿下,那些契丹狗抢光了整个柳城,将我二十多万大唐百姓全都关在了演武场中,每天就只给一顿稀粥,天寒地冻,我百姓冻死饿死无数,实在是太惨了。”
在抹了把眼泪后,被俘士兵一边哭着,一边将柳城的情况道了个分明。
“狗贼赵文翙,罪该万死!”
尽管早就料到契丹族不可能善待柳城百姓,可李贤还是不免被气得个愤然而起,真恨不得将赵文翙碎尸万段。
“殿下息怒,还是先看看阿史那瓌有何说法再做计议好了。”
帐中文武无不怒骂连连,奈何,骂也没用,反倒会乱了自家阵脚,魏思温见状,不得不赶忙从旁站了出来。
“嗯……,说吧,突厥人到底想干啥?”
在闷闷地长出了口大气之后,李贤总算是勉强将心中的怒意强行摁捺了下去。
“殿下,有信一封在此,还请您过目。”
直到此时,那名被俘士兵这才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函。
信不长,就千把字,除去那些毫无营养的废话之外,就只一个意思——要想柳城百姓活命,拿粮秣辎重以及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