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禀大帅,颉跌利施可汗率部日夜兼程,目下已过了丰州,正在向鸡鸣塞方向急行。”
“报,禀大帅,突厥军断后部队依旧在我军前方二十三里处安营扎寨。”
“报,禀大帅,第一师林师长请求率部出单于台古道,夹击突厥军断后部队。”
……
巳时过半,天已近午。
一名名报马陆续赶到了天安军,所有的消息都指出了同一个事实,那便是颉跌利施可汗确实逃了,还逃得个飞快。
“命令:全军即刻集结,向西挺进,令第一师林师长即刻率第一旅出单于古道,丰州驻军暂时不动,随时待命!”
大鱼确定已经逃了,此时要想去追,显然已是来不及,既如此,那壁虎断下来的尾巴就绝对不能放过。
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
薛讷不打算再多等了,紧着便下了一连串的将令……
“报,禀将军,天安军的唐贼大举出动了,计有骑兵一万四千余,步军六千三百余,轻重火炮近百门。”
唐军这么一出击,在附近游曳的突厥军侦骑立马就被惊动了,很快,相关消息就已传到了阿史那元化处。
“命令部队即刻丢弃所有火炮、辎重,带足干粮,赶上牛羊,即刻西撤!”
阿史那元化根本没丁点的犹豫,径直便下了撤退的命令。
“这……”
“将军,我军奉命断后,如今……”
……
一听这话,帐中三名万夫长顿时就都傻了眼。
“我军是奉命断后,不是奉命送死,若不早走,一旦唐贼三面围来,我军进退无路,岂不是自陷死地么?休要啰唣,速速起行。”
阿史那元化精得很,他可没打算坐以待毙。
“诺!”
能不死,自然没谁会真的想去死。
此时一听自家主将都已将话说到了这么个份上,三名万夫长自然不会再有丝毫的异议……
“报,禀大帅,突厥后军丢弃辎重,轻装往西面逃了。”
唐军方才刚向西推进了不足三里,一名侦骑就已匆匆从西面狂飙而至。
“骑二师、三师跟我来,其余各部缓进!”
大鱼溜了,蚊子腿居然也想溜。
这,怎么能行!
薛讷绝不能容忍……
“全军止步!”
一路狂飙出了十五里后,阿史那元化突然扬手断喝了一嗓子。
狂飙的骑军倒是很快就缓缓地停了下来,可全军上下难免都有些个莫名所以。
“将军,您这是……”
跟在阿史那元化身旁的一名万夫长实在是忍不住了,满脸惊疑不定地便探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鸡鸣塞道路艰险,我军主力虽说先行了一日,然,到底兵马众多,实难迅速翻山越岭而过,我部断不能将唐贼引到鸡鸣塞,否则,不单主力有危险,我部也难以苟全。”
“且,丰州之敌恐也已出动,我军若是这么一路狂飙而去,难免遭敌拦截,要想顺遂脱身,唯有回头一战,若能击溃大唐骑军,固然大佳。”
“若不能,那便一冲而过,绝不恋战,一路直奔天安军,但消速度够快,便可甩开敌步骑之追击。”
“所有人都给本将听清了,这一战,只准向前,冲过去就是生路,迟疑不进,绝无丁点生机。”
这都已到了要见真章的时候了,阿史那元化自然不会有丝毫的隐瞒,朗声便将自己的安排道了个分明。
“将军英明!”
直到此时,众突厥将士们方才知晓阿史那元化所谓的急撤不过只是调虎离山而已,忐忑不安的心神顿时都安稳了下来……
嗯?
纵马狂飙间,薛讷突然发现突厥军居然在前方列阵以待了,眉头不自觉地便是一挑。
“全军止步,就地列阵!”
尽管没能第一时间猜到突厥军此举的用意何在,但,对方既已是阵型森严,薛讷也不敢就这么以散乱的阵型直接冲过去,只能是早早就勒住了兵马。
“都给本将听好了,冲过去就是胜利,掉队者,自求多福吧,吹号:全军突击,杀啊!”
阿史那元化根本就没打算跟唐军正面决战,此时一见唐军停下来列阵,他立马高呼了一声,率部就此发起了狂猛的冲锋。
“跟我来,突击,突击!”
这一见突厥军居然不给自己布阵的时间,薛讷顿时大怒,只见他一摆手中的方天画戟,咆哮着便纵马狂飙而出了。
“大唐威武,大唐威武……”
骑二师、骑三师都是辽东军的老底子部队,个个都是见惯了生死之辈,哪怕对面的突厥军之兵力是己方的两倍,他们也自一无畏惧,齐声呼喝着战号,紧跟着便冲了起来。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