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莎和贾文君在旁听着，才发现有贾贝贝这样的经历的孩子远不止几个。
启德故意隔出好几个玻璃小房间当一对一教室，为的就是在肖遥老师这样的名师离开后留住生源。只是他们请不到好老师，就只能招聘一些刚刚毕业的师范生，或者说非教育专业的毕业生。那些人没本事教课，就带领孩子们玩电脑游戏、看动漫，再不济就用零食和玩具来吸引孩子补课。导致家长花了钱补课，却得不到任何效果，时间也耽误了。
整个启德培训机构里乱糟糟的，钟校长一直没有出现，就连几个大班课程也被耽误了。要求索赔追责的家长们堵了培训班的大门，坚决要求钟校长出面给个说法。
还有的家长在登记理赔事宜，暮莎见状急忙过去登记了自己的情况，并加了他们的维权微信群。
过后，她打电话给助教李莎，问：“李老师，培训班这边到底是啥情况？要不是贝贝这次考试糟糕，我和他爸爸逼问出真实情况，还不知道要被瞒多久呢！向老师是你推荐给我的，现在发生这样的事，还请你给我个说法。”
李莎也明显地焦头烂额：“贝贝妈，别说你了，就是我也今天刚刚才知道。向老师她们这一批年轻老师都是由人力资源部招聘，我们钟校长亲自把关招进来的。可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做这样阳奉阴违的事儿！”
暮莎道：“难道我们的补课费就这样白花啦？还有孩子的时间也耽误了呢！”
李莎叹口气：“对不起，贝贝妈妈，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深感歉意。可这件事发生太突然了，向老师她们那些人也在前几天离职了，现在学校还在调查情况。今天有家长报警后，电视台也来跟踪报道，我们钟校长都不敢露面了。您放心，我们启德培训是正规机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钟校长查清楚后肯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您先不要着急，等一有消息，我第一个通知您。好了，先不跟您说了，我这边还有事。”
“喂喂——”暮莎朝着电话嚷，还想再问上几句，那边李莎已经匆匆挂断了电话。
暮莎生气地道：“这个李莎，平时让交钱，那就一个热情。现在出事了，一点情况都问不到。”转向贾贝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说到底都怪你！你要是能像哥哥那样好学，根本就不用上一对一！你要是对自己负责，向老师即便拿游戏和零食诱惑你，你也会马上把真相说出来。你呀你，真是太不争气了！”说着气得一跺脚，径直走在最前方。
贾文君和贾贝贝走在后边，男人对孩子也是横眉冷眼，吓得贾贝贝低头大气不敢出。
接下来几天，启德培训机构都处于关闭状态。暮莎在维权群里看到，有人前往后拍了照片，大门上贴了一张暂停营业通告。
立刻有人道：“天呐，这个启德不会跑路了吧？我还有几十节课时呢！”
也有人说：“上了好几万的一对一课程，结果考了这么点儿分，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钟校长挖出来负责的！”
暮莎默默看着，心里完全没得底。
陈珂、文冉和代大华因为启德暂停营业的事在家委群讨论，一个说前几天看了新闻吓一跳，另一个说助教李莎特意打电话给自己，说就是停业一周而已，下周就恢复上课了。
暮莎心乱如麻——并非心疼那些丢水里的补课费，而是贾贝贝的成绩这样差，真等到小升初时咋办？难道看着他被派去一个很差的初中？还是说再进一个非常差的平行班呢？
三天后，李莎打电话给暮莎，说是启德培训已经向教育局投诉了向老师等人，另外对于这段时间里一对一培训的受害者，他们决定采取退还学费模式。不过因为公司目前资金周转有困难，退还的学费只能以培训班大课抵偿。
暮莎问：“是不是就是说前面缴纳的钱，都算成大课班的补课费了？”
“是这个意思。”李莎回：“贝贝妈，其实我们培训班的大课还是不错的，您一直让欢欢在我们这儿上大课，还是认可我们的。贝贝现在不上一对一了，可孩子的成绩还是不能落下的，给他转进大课班，费用还是按照最优额度给您，您看这样行吗？”
暮莎其实一直在为贾贝贝的学习问题困扰，真个不让孩子上补习班了？那也是不行的！目前只能先接受了李莎的建议，至于小升初这事，看来买一套好学区房刻不容缓了！
就这样，在去学校拿完通知单和寒假作业后，贾贝贝就每天和哥哥一起去启德培训班补习了。
贾文君原是不同意买初中学区房的，但暮莎说：“文君，我听说五二班不少同学家里都为这事买了学区房，那个许庞家，去年就在河西买好了，说是能直升长郡梅溪湖，那可是个好学校呀！中考的公办高中入学率能达到百分之七十几。要知道，在星城的中考率才百分之五十，差的初中可能只有百分之二三十，最差的甚至才不过百分之十几。可好初中就不一样了，只要能保持年级前多少名，上个公办高中稳稳的！”
见丈夫依旧犹豫，她又道：“就算你不为贝贝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