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安没想到流沙的人下手这么狠,说抓就抓。
据流沙之人汇报,他们动手之所以这么快,是因为阴山候府上的人一般都很谨慎,那个管家身边的人更是如此。
机会不多,既然看到,索性便把握了。
张世安迅速前往隔壁房间,很快看到那个被流沙抓来的傻小子。
此人面露恐惧,被流沙杀手定住穴位,下半身没办法活动,只能瘫在座位上害怕地看着一众人。
张世安来到这人面前,呼出一口气:“我这个人很简单。”
“我问话,你回答。”
“你不说,我就要你命。”
“你家齐管家每天都在忙什么事情。”
沉默。
迎接张世安的是沉默。
这有些出乎张世安的意料。
这家伙看上去怂怂的,居然有这般胆气,敢直接拒绝回答?
难不成这人觉得自己的话语是玩笑?
他没有犹豫,拿出匕首悍然朝着对方的大腿处刺去。
如同杀猪一般的声音没有响起。
这个狗腿子依旧没有声音,但脸上的表情由恐惧改为痛苦。
张世安终于明白问题所在。
他解除狗腿子身上的哑穴,很是无语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流沙杀手,杀手想解释些什么,但对手张世安的眼神后又迅速低头。
张世安没在这件事情上多计较。
眼看杀猪般的哭声出现,张世安拔出匕首:“现在可以说了吗,如果不行的话我会在你右腿也插一个窟窿,然后把你活埋。”
狗腿子很快忍下疼痛,万分委屈:“齐管家的事情我并不大清楚,他是直接与侯爷说话的,侯爷的吩咐到他不到我们,我真不明白。”
“就是……就是管家经常拿钱出去给人家。”
张世安慢慢举起手中的匕首。
狗腿子脸色大变,继续道:“但是齐管家让我们明日正午时分不要乱走,他要带我们去城郊蔡村有事。”
张世安放下匕首。
“什么名字。”
“常安。”
“家住哪里。”
常安非常犹豫,支支吾吾。
匕首的亮光再度出现。
常安迅速道;“西街东楼弯下左数第三户。”
张世安随即吩咐身边人去查一查。
他再对常安道:“平日里去赌坊吗?”
常安点头。
张世安指着伤口信手拈来:“待会会有人帮你包扎伤口,然后你回去之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按照你自己的来。”
“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沉默,一定要回答,你就说是在赌坊赌钱没得给,被人砍了一刀,先前不说是因为丢人。”
此时此刻,张世安就好像是一个导演,在诠释着一场戏应该怎么演。
他最后道:“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做,一切平安无事,两个月后你就收到一笔钱,到时候你能安安稳稳地过好你的日子,那笔钱够你做个小买卖。”
“如果不行……你等着全家死绝吧。”
说完,张世安扭头就走。
常安身子一颤,眼神中写满恐惧。
他能明显体现出,张世安口中那句全家死绝是没有任何玩笑意味的。
说让你死全家就真让你死全家,没开玩笑的意思在里面。
常安十分害怕,望着张世安离开的背影道;“大爷,大爷!按常理说我受了伤,会跟齐管家告假在家休养,我能去告假吗?”
张世安回头,用冰冷眼神看着他:“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一切正常就好。”
“如果有需要,我之后会再联系你的。”
话音落下,张世安很快消失在常安的视野当中。
身边的流沙杀手很快为常安包扎好,将他送走。
一路上,常安战战兢兢。
待回到阴山候府,他再恢复自己的状态,低着头向齐管家告假,表示自己在赌坊出了些事情。
迎面而来的是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齐管家随即让他滚远点。
常安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经历了方才的事情后,他意识到自己离阴山候府越远才越是安全,
他隐约有一种感觉。
这看上去高大的阴山候府,只怕过不了几天就要完了!
…………
城郊蔡村。
盖聂与徐夫子带着一堆人远远观察着面前的情况。
他们在等待,等待那个齐管家带着人来。
到时候,他就能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徐夫子在一旁百无聊赖,似乎是无意之间与盖聂进行交流:“你是秦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