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娘亲移出宗祠做孤魂野鬼!”
这话过分到了极致。
箬竹包子脸都气红了,克制不住怒火,指着许氏骂道,
“贱婢!你是算什么东西!敢动小侯爷生母!”
若不是沈君曦伸出手拦着她,她真会冲上去和许氏干一架去。
“一个下三滥的勾栏玩意胆敢辱骂本夫人!”
“本夫人手持皇恩诰命,是伯君正妻!如何处置教子无方的柳素芷是伯君府后宅事务,当由本夫人说的算!”
连死人都处置,许氏得了诰命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沈青林虽然没说话,但正因为没说话,便是默认许氏的威胁。
沈君曦冷盯着沈青林,她们的威胁利如刀戟,把她心脏都扎出血来。
浑浊殷红回旋在心湖间,抽痛不止。
她能猜到信里的内容,赶回来仅是想为娘亲争口气。
她怒、她痛,不是因为无法应对这样冷情的男人,是心疼极了她那可怜可悲的娘亲!
娘亲一生要强,到底是如何瞎了眼才看上这废物又薄情的沈青林!
箬竹还想再说,但是沈君曦挥了下手,示意她不语。
箬竹强行忍下怒气,屈了屈身,
“奴婢逾越,知错了。”
面对沈青林毫不掩饰的厌恶,面对许氏等一众姬妾纷至沓来的怨恨。
沈君曦屹然站着,漠然的眉眼凛凛生寒,半寸不让的沈青林的目光,缓缓道,
“沈伯君想在家谱上除去原配柳素芷姓名是沈伯君自己的家事,你无惧背恩弃义的骂名,本侯自然全无办法。”
柳素月医术高超,二十年前是她从战场上捡回了老爷子以及沈青林的命。
那时候沈青林为了能治好腿,便求娶了柳素月。
许氏艳红的嘴唇蠕动几下,低头去看沈青林脸色。
沈青林最见不得沈君曦以侯府家主自居,更恨她的风轻云淡。
他捏紧轮椅,手背青筋暴露,另一只发颤的将鞭子挥了出去,气急败坏的怒斥道,
“孽子!你都不怕外人骂你不忠不孝,老子怕什么背恩忘义!沈家容不得你翻天!”
迎面而来的鞭风寒厉,但触及碰不到沈君曦半分,她连眼睛都没眨。
“但北唐沈家军以义、勇、忠闻名天下,担不起背信弃义,刻薄寡恩的骂名!既然伯君这么说,小爷与沈伯君父子缘分便就此尽了!”
沈君曦看向管家,冷冷命令道,
“岳管家,你去请宗室伯公携族谱来,自今日起除去沈伯君一家姓名,将闲杂人等逐出镇国侯府,断去一切供给。”
许氏没想到沈君曦会选择鱼死网破,心中猛震!
身子一软,几乎摊在沈青林的轮椅上。
一众姬妾先是惊楞,随后稀里哗啦的跪了一地,以帕掩面哭喊求情道,
“血浓于水,老爷莫要与小侯爷置气啊!”
沈君曦的意思是,她爹敢从家谱里将柳素芷剃除。
她就将沈伯君从族谱踢出去并且赶出沈府大门!!
伯君和诰命夫人一样属于赏封,没有实职,每个月由朝廷领几百两银子。
圣上更没有赐沈青林宅邸、田地。
若是离开沈府,别说买锦绣阁的绫罗绸缎,便连丫鬟婆子都养不起几个。
何况这么多姬妾!
他们逼急了沈君曦,沈君曦就把他们逼上绝路!
许氏见岳管家领命就走,连忙站起身,顾不上风仪的跑上去,急喊道,
“慢着!”
岳管家听见了,但没有理她,仅是放缓了脚步。
直到许氏追到府门前,拽着他的胳膊,急切说道,
“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深更半夜的莫在宗室叔伯跟前闹了大笑话。”
“您老也希望小侯爷年纪轻轻就背上不肖子孙的骂名吧?伯君爷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整个京城又如何看待小侯爷?”
岳管家盯着许氏这张脸,只觉得恶心至极。
他年纪大了但是心不糊涂,沈青林是不能赶出去的,就算宗室的人来了也会劝说息事宁人。
起初岳管家存了让沈君曦为他们一众老将做主的心思,刻意跪迎。
没想到这许氏竟将小侯爷逼上了绝路!
老侯爷生性豪迈仗义,小侯爷性子聪慧仁厚。
他们一个个心里都和明镜一样。
沈君曦为了掩人耳目,做的那些事只能说不务正业根本谈不上纨绔,许多暴虐好色、玩弄权势的恶名都是许氏通过贵女圈传出去的。
他挥袖甩开许氏,眸带锐色,冷哼一声,
“以亡母在天之灵威胁小侯爷对你言听计从,许夫人实乃蛇蝎心肠!”
“老管家,你可别犯糊涂,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