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点头,还是把这个事情记下了。
“我爸妈和干爸干妈马上过来,他们对你很感激,也想从你这里知道宁好的事情。”
云来依靠着座椅。
宁家想知道宁好的事情是正常的。
她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小明。”
正想着,一道沉稳的中年男声从书房那边传来。
贺明站起身:“爸,妈,干爸,干妈。”
连续四声。
云来是晚辈,也不好坐着,站起身往书房那里看去。
贺连天身上穿着西服,身姿挺拔一看就经常健身。
他身上气场很强,面容虽然严厉可双目微弯含笑,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贺连天旁边的女人,看去也才三十来岁,穿着一身红色旗袍,身形姣好,嘴角带笑。
再往旁边,便是宁好的父母。
对比起贺连天跟贺夫人,宁夫宁母就是个很普通的形象。
两人也穿着西服旗袍,但面有苦相。
好在两人一辈子勤恳,现在又有了贺家帮扶,日子应该会好过一些。
贺连天一出来就注意到了云来。
很吃惊!
小小年纪,本事了得!
定睛打量她。
穿的很低调,长相英气飒美,看上去很小,可一双眼神却像是能穿透人心,不宜多对视。
尤其是做了亏心事,只怕多看一秒,都有可能被她看穿。
“您就是云先生?”
到前,贺连天先走到了云来面前。
对着她伸手。
云来也赶紧应声:“贺先生。”双手抱拳。
两人几乎同时伸手+抱拳!
眼瞅着双方都没打上招呼,两人对视一眼尴尬一笑。
接着,云来收拳伸手,贺连天抱拳行礼。
一时间...谁也不让谁。
一旁的贺明几人,目睹全程,为了不让气氛显的过于尴尬,几人呵呵假笑了两声企图活跃气氛。
结果,笑声一停,更尴尬了。
放下手,收起拳,云来和贺连天默契的都选择了不再打招呼。
贺连天低声一咳,指着沙发对云来招手:“云先生请坐。”
云来哎了一声,也没推辞,坐下了。
贺明招呼保姆倒了几杯饮料,又安排贺夫人宁夫宁母坐下,自己则是站在一边,随时准备服侍他们。
贺连天喝了一口饮料,待气氛缓过来,他才不好意思对着云来道:“云先生不好意思,多有怠慢,您请见谅。”
云来客气:“贺先生客气了。”
没有拐弯抹角,她直说:“贺少爷刚才跟我说,几位是想知道宁好的情况?”
宁夫宁母听到女儿的名字,激动的一个劲儿点头!
宁夫:“云先生,小明跟我们说了,说是您帮小好超度了。您神通广大,能不能告诉我们夫妻俩,小好她现在好吗?”
宁母眼圈通红,眼泪不断的往下流。
贺夫人拿出手帕,一边替宁母擦眼泪一边满含歉意的看着她。
贺连天跟贺明也是面色悔恨。
云来倒是不悲伤。
宁好她吃的挺好的。
想到此,她莞尔:“要我说,你们还是多关心自己的日子吧。”
话出,几人不解。
贺连天:“云先生的意思是?”
云来笑容加深:“一个花季少女坐拥金山银山,怀里抱着男人,住着超大别墅,开着豪华小车,拿着最新设备,吃着大餐,夜夜在下面笙歌起舞,天不愁地不愁只愁如何花钱买快乐。几位觉得,你们跟宁好相比,差在哪里?”
众人:......
宁夫宁母:忽然不难过了怎么回事儿?
贺明:负罪感变少了。
贺连天贺夫人:这日子,真快乐。
看他们各自的反应,云来摇头巧声继续道:“所以说,斯人已逝,活人还需向前看。阴人自有阴人路,活人要走阳关道,诸位还是不要操心阴人过的如何,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再说吧。”
悲伤去了很多。
宁夫宁母点头,感激道:“谢谢云先生指点。”
云来:“都是小事,不足挂齿。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句,没事不要去宁好坟前念叨,到了日子再去给她烧纸。如果你们条件允许的话,每月初一十五摆供,元宝蜡烛不能少,供品种类可以多摆一些。”
贺连天:“云先生,有什么说道吗?”
云来哦了一声:“哦,没什么说道,就前几天,宁好给我托梦,说她的亲亲老公最近口味多变,不想吃蜡烛和香,让我告诉你们,多摆点其他的供品,她们几个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