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4日
我开始喝酒了,曾经我是那么厌恶喝酒这个事的,只不过今天没由来想喝酒了,本想小酌,奈何酒量太差,又是醉了,我不知道醉了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总之醒来屋内已是一片狼籍了。
……
12月15日
酒醒了,睡的格外香甜,梦里虽然有她,但也没啥了。我醉酒状态似乎不会产生痛苦,但是清醒后,会格外觉得空虚,大概还是不能喝的。
迷茫么?有点吧。有点格外的想摆烂了。其实改不改这个问题,从起初就没有任何好讨论的。改了我就会幸福么,不改又怎么样呢。其实惨淡的人生仍旧会围绕着我,一圈一圈。绕过来,绕过去。
于是我也思考过死亡,但我总觉得会有种事未毕,不可死的感觉。
………
12月16日
于是又喝了酒。
…
12月17日
终于,喝进了医院。我本就酒精过敏,饭也不吃,也是该这样的。
那位年迈的医生满头白发,但是眼里却闪着夺人心魂的光,是看起来那么精神啊。而我呢,眼神溃散,捂着我的胃,慢慢的说最近的事。
医生说了很多,脑子过于混乱,记不清了,只是依稀记得她语重心长的和我说,“孩子啊,你这是一定要把自己折腾死么,你妈妈看见了得要多难受呢。”
我只觉得她啰嗦,于是我开好了药头也回的走了,酒倒是真的想戒掉了。但是人也确实是快傻了。
就着医生的话我也难得想找我妈聊聊了,自我想改变后我也是很少和她再聊过什么了。
我妈妈听完我的全部的事后,只是淡淡的拍了拍我,觉得以我的资本女人不算什么,改变这个事也操之过急了,我一直在做的事情只是想把它完成而已,完成之后就把这些事甩在了一边,而没有真正意义的去感受它,或许两三件,又或许只有一件,只要用心的去感受,总会有乐趣的。
我听完,心更乱了。
她是对的。
但我没什么能力再去感受了,经过了这漫长的一个多月,我现在只觉得做事没有任何的行动力,我丧失了改变的初心,我如今不会因为任何事而产生快乐,曾经的我也许还会喜欢钓鱼、打游戏等诸如此类的活动,但如今的我,连维持一个人形,都似乎花光了力气,更别提是做事情了。
我想她了。
尽管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我早已忘却了她的样貌,她的声音,她的种种事情似乎已经彻底的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了,过往的甜蜜,又或者是争执,都随着时间,消失殆尽了。
但想她的情绪是那么的真实,这股思念之情如同一团烈火烧着我的脑子,燥热,暴躁,懊悔。而后呢,其实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与无力吧。
戒酒吧。
……
……
12月20日
我买了一张到东北她老家的火车票,至于为什么是火车票也只是我从来没做过所谓的绿皮火车罢了,想体验体验。
一路上我偶尔掏出相机,想记录一下独自一人的旅行,但是更多的时间是只觉得周围的人,又臭又吵,十分影响我的心情,打定了主意回去一定坐飞机。
12月21日
火车站到站后,我自己一人在附近闲逛,不愧是至北之地,在这个时节我们那边也会下雪,但更多时间雪只是飘在空中,似是与路人嬉戏着的,而这边的雪更像是利刃由空中滑落,不由分说的透过衣服,刺入人的身体。
不过路边很有人情味,整整一个下午我都没有逛完那个集市,据他们所说,上午的人更多,下午都只是些剩下的了,不过像我这样年轻的外地游客来看这种东西,也是少见的。
我是不感兴趣的,但想着来都来了,无论以什么心态还是要看一下的。见识到了论编织袋买的白菜,也见识到了东北稀奇古怪的野味,偶尔会看到有人在演着什么戏曲之类的,凭着我的欣赏能力,也是看不完全的。
晚饭本想吃点当地特色,但只不过我只有一个人,而一份菜的分量我似乎就已经饱了,硬着头皮点了三个菜,最后也只能把那些菜全都打包带走。夜晚的东北和我们那边的人烟稀少也差不多,路上的人很少了,遇见了乞讨的人的时候,我把打包的剩菜放在了旁边,我本不想这么做,只不过离宾馆有段距离,一直拿在手上太累,于是便顺手给了他。
“你这样给他,他会不会觉得很掉面子啊。”她的声音从我脑后响起。
“不会,他都已经选择了乞讨的方式生存了,那就不会觉得丢脸了。”我的声音也从脑后响起。
原来是一年前你问我的话啊。那时候似乎也在旅游,也打包了一份什么饭吧,记不太清了…
12月22日
今天我去了雪乡……
12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