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是老样子,一如既往地,丑。
我静静地看着刚从传送阵里出来的那个女子:“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可怜见的,我真的一直都记不住她的名字,只记得那张丑陋的脸。
不对,还记得她是那人的得意弟子,理应唤我一声“师伯”,只不过后来又跟着岭顶山的众人一齐,才改称“师叔”的。
咦?好像还有个“三辈第一人”的称号?
“苏师叔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每次回来都要问我叫什么名字。”那女子的语气一直不佳,“既然您老记不住,那我就再说一遍,我叫朱紫吟!”
小样,还和我玩起文字游戏来了?
“你这小弟子莫不是傻了吧,岭顶山众人皆知我沉醉于修炼,不问俗世,又怎会去特意记住一个小弟子的名字?还是你太过优秀,已经达到众人皆知的地步?!”我装作很疑惑的样子,“但也不对,没人和我提过朱姓弟子啊。”
“你,你......”她还要顶嘴。
“紫吟师妹,不得无礼!”一男弟子出声制止到,“这可是苏师叔!”
哟?现在知道站出来了?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一唱一和,都不过才是轩地阶七等的修为而已。
“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师妹计较。”不知那同样不知趣的人现在又是多少修为,“你们二人不在山里好好修炼,下山做什么?”
我的长辈身份在这儿,谅这两个虾米也不敢再猖狂。
“启禀师叔,我们奉师父之命,前往屏镇检测土属性法器。”男弟子拱手回话,说到后面的语调还是忍不住有些兴奋。这态度还差不多。
“说起来,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你师父了,不知她最近可还安好?”我勾起嘴角,就不信她也轩地阶九等了。
“哎呦!”那男弟子突然叫了一声,而后瞪向那女弟子。
“回禀师叔,我们师父近来可好了,还已经达到了轩地阶八等的修为!”那女弟子丝毫不理会那男弟子,而是兴冲冲地看着我,似乎想看到我脸上的什么表情。
如她所愿,我笑了:“可真是厉害。”而后示意素心和侯远澈跟上,径直走向传送阵。
在召出岭顶令的时候,我果然看到了那女弟子脸上的兴奋与贪婪,与她的师父如出一辙。
呵,你,配吗。
“祯儿?”侯远澈唤了我一声,“岭顶山的弟子是不是轻易不得外出?”
我对他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已经习以为常:“是的,整个岭顶山只有我、师兄、师姐、师父四人可以随意进出。”
“这是为何?”倒是素心很是意外。
“岭顶山弟子众多,所以规矩也很多,并且严格执行,但这些都只针对除了我们四人的其他人。”我平稳的吐出岭顶山中的这一常识,“岭顶山之主与其亲传弟子,是岭顶山的特例。”
“那为何所有弟子都叫您‘师叔’?”素心接着问。
“要是规规矩矩地按照辈分来,有的人都可以直接唤我‘师祖’了,为了避免麻烦,所有人都唤我、师兄、师姐为‘师叔’,师父为‘师祖’。”
“连称呼也是特例。”素心点点头,呢喃着。
所以,那人才对我“抢”了她亲传弟子的资格而记恨到现在。
可惜了,她也只能这么一直嫉恨下去,永远。
“都这样了竟然还有人敢对你不敬,看来那人胆子不小啊。”侯远澈勾起嘴角,和我刚才笑得一模一样。
嗯,看起来我没生气,可这位却是要“炸毛”了。我忍不住笑起来,好像,真的是又多了一个人护着我了。
“在岭顶山,无聊的时候总需要乐子。”我回答着,这样看来也倒是难为她了,都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这么有斗志。
“祯儿,我真希望你这样的笑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侯远澈竟然回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等等,他,说的什么?!
“我刚才真想挖了那弟子的眼睛,他胆敢盯着你看呆了!”
侯远澈,你知不知道你很暴力?不过,他看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还有,别忘了你是在用你那副海纳百川、温润如玉的表层来掩饰自己黑透底的内心的!
“别说了,到了。”还好到目的地了。
“拜见师叔!恭贺师叔修为精进。”奇怪,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这么多弟子在传送阵?又不是屏镇时时刻刻都需要有足够多的人守着。
“多谢各位。”我抱拳拱手。
抬眸,刚好看到青禾站立在人群中,用她那特有的嫉恨,再加上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的神色看着我。
原来是她,看来刚才就不应该放过她那两个弟子、还让他们有精力去和青禾通风报信。
不过,这是她最后一次可以这样做了。
“虽说我外出修炼许久,可我还记得这个时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