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了不打扰别人,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说完这句话后我躲开椅子退出了远澈的怀抱,“说好了要陪我一起去赵家的。”
远澈周身的蓝琭气还是很愉悦:“嗯,知道,那我们走吧。”
运转起琭气,我们同时移出小楼。
以我们二人的修为,这贺家里还没有谁能拦住,其实整个宏炉也没几个可以拦住我的。
这就是高深修为带来的最大的好处。
仔细算来,我已经卡在这轩地阶十一等好久了,总觉得还差点什么才能晋到十二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打破那个瓶颈。
我感觉到远澈伸手拉住我。
他的修为...已经快要晋到轩地阶十等了...可他最近却是沉迷在医术和炼器术方面。
不得不说,远澈的天赋还是很强的,比师兄师姐都更加厉害,也比那盟更厉害。
“他们原来是住在西边,先去老地方看看。”我任由远澈拉着我,带着他往西边移去。
原本只是打算困住赵家,防止他们逃跑的,可现在......自从心思一起之后就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还是看过之后再做打算好了。
宏炉...这么大的一块饼,不咬一口还真对不起自己。
还真是还在这里啊。
这里没有贺家那般的灯火透明亮如白昼,也没有贺家扩建后的占地广阔风景秀丽,而是在一片漆黑中零星晕开几盏黄灯,竟无端让人觉得温暖。
温暖?!
我自己都想笑出声,这里可是赵家,怎么可能和这两个字沾上干系。
“不知二位高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脚下的那片漆黑中传来一个沧桑的声音。
这么快就发现我俩了?比我预想的早些。
区区一个轩地阶十等而已。
我们慢慢落到赵家的院落里,这人也慢慢走近:“可是白苏公子来了?”
灯光昏暗,我只看清了他的轮廓,看起来还是如百年前一样的凛然正气...这幅脸皮,都不知道骗过了多少人,只不过那几乎全部花白的头发很是刺眼。
“赵家主,好久不见。”我朝他迈近一步,“没想到这么多年就你变化最大。”那两人好像没有变化多少,而你......莫不是中年丧子丧到变了性子?!
“公子说笑了,老夫这只是接受现实安于现状罢了。”赵毅光自如地摊了摊手,“倒是公子惊人,就这样暴露了你的女子身份。”
我微微笑了起来:“女子如何?男子又如何?都是我。”
赵毅光也笑了笑,而后看向远澈:“想来这位就是公子的伴侣吧。”
我几不可见地挑眉,这话...你是一早就知道,还是刚从贺家那里知道不久?......真是让人好奇啊。
“正是。”远澈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虽说寒舍简陋,但还是有请公子进门一叙。”赵毅光也刚好把话转到了这里。
我颔首应下,和远澈一起往屋内走去......
还是有几分让人期待的,不知道我又可以在这里收获些什么?
屋内比较亮堂,模糊记忆中那些繁杂昂贵的装饰品都不见了踪影...确实比原来简陋不少。
赵毅光在主位上坐下后看向同样已经坐下的我们,目光却在中途突然顿在了我身上。
没想到竟然是你最先表露出来的。
宏炉本就在岭顶山脚下,按理来说你们应该最熟悉岭顶山才对,可事实却恰恰相反,要说这不是师父的意思我都不信。
或许他顾虑的也就是我顾虑过的。
“原来如此......”我听到赵毅光轻声喃喃了这四个字,眼神涣散似在回忆,而后慢慢回神,“怪不得公子你.......”
既然已经认出来了...那你也不敢再对我有敌意,只能身为地下的蝼蚁主动去仰望云端的天梯,除非......
“赵家主倒是见识广博。”我顺着他接过话来,“认识这是岭顶山的内门弟子服。”
“淮儿去世后我外出游历了好几十年,自然是涨了一些见识的。”赵毅光看向我,神色复杂难辨:“暗夜里低调溶于夜色,灯光下流光溢彩熠熠生辉,这样难得一见的料子再加上衣角袖口处的浅金色岭顶令标识......我不仅知道这是岭顶山的内门弟子服,还知道这是极少数人才有资格穿的特制弟子服...比如岭顶少主。”
这你也知道?
倒是小看你了。
“赵淮去世了?”我佯装惊讶地开口,而后又比较生硬地转了话题,装作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然后呢?是不是还没想过我会回来?”
他微微愣了一下还是如实地点了头。
这样看起来......再加上那张正气凛然的脸和花白的头发,感觉他还真是老实。
“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