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杏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说话的正是李正阳,见孙婧杏来了本是一脸欢喜,但见她面色实在难看,忍不住想伸出手帕替她擦擦汗。
孙婧杏丢了个大脸,有些羞恼的一把拍开李正阳的手,不耐烦道:“不用不用。”
李正阳也不生气,收好帕子安静的站在一边,痴痴的望着孙婧杏,只觉得她连生气也是这样的好看,有女人的魅力从来都不像村里其他女人一样,见了自己只会留哈喇子。
而王金金从孙婧杏一出来的那一刻就期盼的看着她,却见她两手空空,顿时失望不已。
孙婧杏虽然和刘景和不对付,但能在酒楼帮工的人,身上的气质自然和村里人不一样,往那儿一站腰杆都挺得蹦直,看的李正阳脸红心跳。
他忍着羞涩上前一步,轻声问道:“婧杏姐,你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吗?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可以和我说一说呀。”
在孙婧杏面前,他永远是一朵解语花。
一说到这里孙婧杏就是一肚子的气,“还不是那个刘堇禾!”
李正阳和王金金一愣。
刘堇禾?
“她怎么会在这里?”李正阳脱口而出。
似乎发觉自己好像对刘堇禾过于关注,顿了一下说道:“我的意思是像她这种人怎么会进这里?”
孙婧杏松了口气,一想着刚才自己在刘堇禾面前轻易被吓得落荒而逃的样子,就恼恨不已,口气不自觉的冷硬起来:“谁知道她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
王金金见她们两人老说一些不相干的话,心里着急,忍不住插话道:“那个,孙姐,你没拿菜来吗?”
李正阳听王金金这样说也才发现孙婧杏是空手而来,不禁也奇怪的问她:“是啊,怎么没有菜了吗?”
没有菜岂不是没有油水?
在他的思想里,这种小事儿孙婧杏不可能办不到。
孙婧杏脸上一僵,心里暗脑王金金哪壶不开提哪壶,但又不好和一个男人计较。
最近留香居生意不好,来吃饭的客人大大减少,厨房准备的也少,店里又养了那么多人,算有剩余的菜品,也轮不到自己啊。
但在两人面前肯定不能这么说。
“现在来这里吃饭的人多,没余下什么好菜,那些剩菜饭的也没人稀罕,都拿去养猪了,不如……下回吧,下回肯定能得一些。”
王金金傻了眼,刚想说剩饭剩菜自己不介意,村里人谁家每顿都吃新饭呢,就听孙婧杏说剩饭剩菜是给猪吃的,于是就把话咽了回去,再怎么也不好意思跟猪抢吃的,就是心里忍不住咋舌,乖乖,这留香居真是富的流油,猪都能吃这么好。
但没有菜捎带着就是白来一趟,还搭上了两文钱,王金金脸上就不太好。
好不容易将两人打发了,孙婧杏松了口气。
要是能在得月楼干活就好了,听说那里生意好不得了,客人爆满,肯定不用担心没活儿干被辞退。
孙婧杏又在后门站了一会儿,这才回去。
留香居后院。
赵掌柜正在后面拨着算盘,对着账本一脸愁容,这个月的进项足足比上个月少了近一半,甚至还有越来越少的趋势,这怎么能不让人忧心?
那新开的得月楼,也不知是什么来路,行事也太嚣张,偏偏要和自己家出一样的菜色,也没见有多出彩的滋味,偏偏定价要比自家要低,你要是往下降价,他降的比你还低,这不是存心膈应人吗?
照着这样下去,留香居离关门也不远了,赵掌柜愁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
这个时候听小二来找自己,说前面有个背着筐的女人要找自己谈生意。
赵掌柜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平时也有些村民拿些瓜果蔬菜的来卖,都不容易,虽然酒楼有固定的采买渠道,但她能照顾的都能照顾下,反正这几颗菜也影响不到给酒楼供货的商家,还能解了别人的燃眉之急。
只是此时,她忙的焦头烂额实在没工夫做这些善心。
再加上之前的供货商有口风说得月楼想和她们做大生意,她只能谨小慎微,生怕被拿住把柄到时候影响她们的采买渠道。
这得月楼真是可恶!
赵掌柜恨恨的砸了一下桌子。
王立东小心的觑了一眼她的神色,试探的问道:“那小的让她回去?”
她觉得大厅坐着的那个女人并不简单,和那些等着救济的贫苦人家很不一样,往那一坐,神态自然,隐隐有股人上人的气势,并不像寻常百姓家连门都不敢进,更别说直言要和掌柜的做生意了。
可看掌柜的心情不好,估计悬了。
赵掌柜摆摆手,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大厅里吵了起来。
两人忙往前走去。
“你们这盐水鸭凭什么卖这么贵,又不比人家的好吃,还比人家贵十文钱,这不是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