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钱千盛是真的惊讶了。
她自己就是做生意的人,别人都只看到她们吃穿光鲜,她自然知道生意难做钱难挣。
不然也不至于那些农家人世世代代都守着几亩地过活了,有几个能翻身脱离那个怪圈的,这需要眼光胆量勇气与行动,还要有管理的能力,缺一不可,否则就是昙花一现不足为惧。
而刘家做起了生意,确实让钱千盛十分感到了不可思议。
虽然是刚刚起步的生意像钱家这样久经商场的人家看不到眼里,但不妨碍钱千盛对刘堇禾的评价更上一层楼。
她脸上的笑容更和蔼了些,“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能力,实在是英雄出少年啊,哈哈哈。”
“不敢不敢,小小的折腾一下,上不得台面,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刘堇禾谦虚的说。
不骄不躁,钱千盛暗地里点点头,这个年纪能做到这样宠辱不惊以后未必不能有所作为。
“这次贸然前来,也是想正式的拜访一下伯母伯父。”刘堇禾语气正式,那真正的样子让钱洛栖的心不禁漏跳了一拍。
“我知道先前有诸多的误会,也有一些阴差阳错才有了这样一桩好的姻缘,多谢伯母伯父的认可,能够与钱公子结为连理,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伯母伯父请放心,以后我对钱公子必然十分珍爱,不敢让他受一点委屈。”
钱千盛和诗从语倒是没想到刘堇禾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诗从语心里不是不感动的。
而钱洛栖即便不是钱千盛最宠爱的子女,但怎么也是她的亲生骨肉,刘堇禾能这样正式的向她们下保证,她心里也十分高兴。
嘴上更是毫不吝啬的对刘堇禾进行了夸赞。
钱洛栖有些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他以前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画面,但当时他心里的女主人公并不是刘堇禾而是他暗恋爱慕已久的赵青伊,他一直以为自己和赵青伊以后肯定是要在一起的,因此夜里辗转难眠的时候也会满脸通红的想着这样的场景。
想着她会尊重自己的父母,郑重的承诺以后会对他好,在这样重要的场合,让所有人见证他们之间的感情。
然而世事难料,兜兜转转,以为会永远留在身边的人早已远去。
而肯这样为自己做的,却是眼前这个女人。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这边氛围其乐融融,钱洛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见到自己的二弟钱洛云风尘仆仆的冲了进来。
“娘,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钱洛云冲进来直接就扑到了钱千盛的怀里,压根儿看都没看一旁的诗从语,更是没有行礼的意思。
钱千盛见到最宠爱的小儿子满脸都是笑,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旁边诗从语捏紧茶杯的手。
“你怎么突然跑过来了,娘这里还有客人,可不许胡闹。”她说着斥责的话,语气里却满是宠溺。
钱洛云更是直接撇了撇嘴,看着刘堇禾的眼神满是恶意。
“娘,她算什么客人啊?她就是一个流氓,她……她欺负儿子,您可要为我做主呀。”钱洛云摇着钱千盛的胳膊不依。
钱洛栖厌恶的撇了钱洛云一眼,总是这样仗着自己受宠爱,颠倒黑白,如今竟将泼撒到了外人身上。
刘堇禾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似乎没有听到钱洛云的话一般,根本不接茬。
钱千盛见状便有些尴尬,便斥责道:“胡说八道什么,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让你见笑了,我这小儿子太过任性了些。”
后一句话是对着刘堇禾说的。
哪知刘堇禾根本就不惯着他,只是顺着千盛的话说:“伯母不用在意,二公子倒是真性情,我也是多番见识的,不过有些话本不该我说,但实在是咱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一些话还是不吐不快。”
钱千盛不知道刘堇禾是什么意思,只能说道:“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钱洛栖捏了捏手帕,看着刘堇禾心里有些紧张,钱洛云更是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只见刘堇禾不紧不慢地将茶杯放下,“第一次见二公子的时候,二公子正在钱家大门口对着仆人刁难,围观者数众,二公子却毫不避讳的大谈男女之事,更是将自己的哥哥牵扯出来,我也不知道工资是怎样想的,就算兄弟之间有些矛盾,说开了就好,又何必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那样诋毁,倒是让别人看了钱府的笑话。”
钱千盛听了脸色便有些不好看,钱洛云见状缩了缩脖子,气愤的盯着刘堇禾,好似要将她吃了一半。
“想着是一家人,我当时便说了几句话,调解一二,还以为二公子会听进去,不料几天前文昌寺之行,我偶遇大公子,便邀其共赏秀林风景,怎知二公子竟纠集一众人非要前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宣扬大公子与其他人——”刘堇禾似是有些话说不出口,她看向有些躲闪的钱洛云,疑惑的问:“我倒是想要问问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