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糊涂了,总想着他还小也就是在家能松快这几年,因此也放松了对云儿的管教导,致差点酿成大祸来,还是夫郎提醒的对啊。”钱千盛一脸后怕。
诗从语对她这样的说法从心里不屑,钱洛云小?难道洛栖比他大那么多吗,同样都是男孩子洛栖还是家里的嫡长子,也没见妻主想着让洛栖松快松快,如今倒是在这里为自己辩解了起来。
不过他对这样的情况也早就习惯了,只是心里嘀咕几句,反正他的目的达到就行了。
钱千盛想了想,吩咐手下人传话:“去转告二公子,罚他抄写男德一百篇,写不完就不要出房门。”
“妻主对于洛云是真的宽容啊,当初洛栖受冤枉,还跪了一夜祠堂,一双腿差点都废了。”诗从语语气幽幽的响起。
那小蹄子害洛栖受了这么大的苦,这次被他抓到把柄,定是不能轻饶了他,眼见钱千盛这个时候还想护着他,诗从语心里不痛快。
钱千盛轻咳一声,面色有些尴尬,又加了句:“那行,也让云儿跪一夜的祠堂吧。”
见下人领命而去,钱千盛这才转过身对着诗从语讨好的笑了笑,“那个,夫郎说的是,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让云儿跟着你受些约束的好,也希望你能好好管教他,将他的性子给掰过来,省的以后再酿出什么大祸来。”
她说完却见诗从语似笑非笑的模样,“妻主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当初他还小的时候,我便说要管教他,也好有些规矩,是妻主的心上人撒泼打滚的在我面前说我不安好心,想要害了他的儿子,因此当初就说好了关于洛云的教养问题,我是不插手的,如今妻主觉的他教的不好,又想让我来接手,我却是不能的,一是如今洛栖马上就要出嫁,我实在腾不出空来,二来我也不能违背当初的承诺,洛云又向来敌视我,又怎么肯听我的管教?”
看钱千盛没说话,诗从语接着说:“不过妻主也不用担心,妻主的脸面就是咱们钱家的脸面,洛云也是必须要管的,只不过妻主可以给他请一个严格的教养嬷嬷,严格教教他规矩,这也是妻主的一片心意,想来杜鹃应该是不会拒绝的。等洛云规矩学好了,有了好名声,再找一户人家嫁出去,这事儿也就算了了,您觉得怎么样。”
钱千盛叹了一口气,她也算是看出来了,诗从语根本就不想插手那边的事情。
无奈的想想,他的建议却已经是最合适的了,杜鹃到底是个妾室,眼界见识都窄得很,将孩子养成了这副模样,还是去请专业的人员来教导洛云吧。
钱洛栖这时也回来了,诗从语见他面色有些发白,便知他是腿上疼痛,忙跟着他回了房间。
钱千盛也呆不住了,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倒是杜鹃那边一听到消息就愤恨的摔了好几盏茶杯。
“凭什么?凭什么要让云儿去跪祠堂?祠堂那样阴冷,跪上一夜人还能好的了吗,云儿那么娇贵,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妻主好狠的心啊。”杜鹃趴在桌子上哭。
他的心腹苏海也只能劝解:“家主这次发了好大的火,连二少爷都打了,想必是不能善了。”
“那个该死的泼夫,肯定是他在从中作怪,想要害死我的云儿,再说了,要不是大公子之前做出那种丑事,云儿怎么会如此?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您消消气,家主还是疼二公子的,听说家主本来是想将二公子交给那边管教,那边推了的。”
杜鹃带着泪冷笑一声:“让他管教,哼,他也配!”
“最后便决定要请个教养嬷嬷来给二公子交规矩,这也是好事儿,如今二公子在外面名生有些不好,暂且避一避风头,学一学规矩以后对二公子找个好人家还是有好处的呀,如今最要紧的是您得赶快去祠堂打点打点,让二公子晚上好受些,可别真的伤了身体。”
杜鹃擦了擦眼泪,觉得苏海说的也是,便忙找人打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