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什么事,就快回去休息吧。”钱千盛将帕子还给钱洛云,嘱咐道:“看你这些日子乖巧了不少,想来都是教养嬷嬷的功劳,你要好好的感谢人家,要趁着这个机会,多向人家学习学习,别辜负了我和你爹对你的期望。”
钱洛云眨眨眼,乖巧说道:“娘说的是,儿子心里明白,虽然我绣工进步了不少,但和大哥比还是差的远,以后也一定会以大哥为榜样,多向大哥好好学习的。”
诗从语不悦的瞥了他一眼,说话就说话,提洛栖干什么,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果然钱千盛眉头一皱,语气里就带了几分沉怒:“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你大哥,自不用你操心。”
钱洛云装作惊讶的问:“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儿子说错了什么话?还是大哥出了什么事?您可别吓我啊。”
“好好的能出什么事,偏要你在这边乌鸦嘴多嘴多舌的,还不快快回去!”诗从语忍不住板着脸训斥道,这个庶子从来就是个不安分的,抓着机会就煽风点火,诗从语是看见他就心里烦闷。
钱洛云好不容易抓住这样一个机会,怎么可能会理他,他装作害怕的缩了缩肩膀,“我也是好心好意的,主君干嘛生这么大的脾气?我对大哥一直是敬重有加的,大哥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想帮一点忙。”
说完他好似想起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睁大的眼睛,张着嘴道:“不会真的跑了吧?”
话音才落,他却像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似的,猛的一下双手捂住了嘴巴,连连摇头,“我……我先回去了。”说着就做出转身要走的动作。
诗从语被他这做作的样子气了个仰倒,一手抖着手指指着他,“你……小贱人……就会装模作样。”
可钱千盛已经在后面叫住了钱洛云。
“站住,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跑了吧?你知道什么?”钱千盛几步走到钱洛云身边拦住他的去路,神色沉沉,“我怎么听着你话里有话呀,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别耽误了事情。”
诗从语急忙跟过来,他总觉得从钱洛云的嘴里说不出好话,忙道:“妻主,他一个小孩子家能知道什么事情啊,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说着他又住了嘴,看了一眼钱洛云,“你要是敢胡说八道,当心我扒了你的皮。”
钱洛云才不怕他,他要是有那等心肠,自己父子三人也活不到现在了。
只见他害怕的低着头,做出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这事是真的是假的,只是昨日我身边的青鱼,正好碰到了大哥将一个小孩子抱进了家里,还有他那个未婚妻吵吵闹闹的,隐约还听见什么私生子不私生子的,大哥前几年不是去外地住了一阵子吗?说什么修身养性,原来是在外面养了个孩子,大哥怎的也不藏好,还被人家抓住打上门来了,如今事情败露,大哥别不是跑了吧,那我们钱家怎么和刘家交代呀?”
“贱人!我叫你胡说八道!”钱洛云才说完就听到诗从语尖叫一声朝他扑了过来,再也端不住架子,内心好笑,面上却做出害怕的样子,一骨碌藏在了钱千盛的身后。
钱千盛被这个消息炸的头脑发昏,“我的老天爷呀,我这是养出了一个什么儿子啊!”她双手举着愤怒的像是要挥打什么,正好诗从语扑了过来,钱千盛顿时怒从心起,一巴掌狠狠的打到了诗从语的脸上。
“贱人!都是你养的好儿子,专门会做出这种败坏家风的事情。”钱千盛红着眼睛,喘着粗气瞪着诗从语,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人都跑了,还装模作样的找什么找,还嫌不够丢人的吗?都给我撤回来!”
诗从语没想到会突然挨了打,那一巴掌没有收力气,打的他原地转了个圈摔到了地上。
“天呐,主君!”梧桐大惊失色的扑了上去,将诗从语从地上扶了起来,“家主,这可是主君啊,您怎么能下如此重手呢?”
钱千盛气的要从鼻子里冒火了,痛心疾首的指着诗从语,“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还替他瞒着,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你……你……你居然纵着他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你你,哎呦可怎么得了!”
诗从语捂着脸震惊的看着发疯似的钱千盛,不可置信的低声道:“你连听我解释一句都不肯就给我们定了罪吗?”
成亲这么多年,虽然有种种不如意,但大体还算得上夫妻和睦,相敬如宾,日子也能稀里糊涂的过下去,妻主也从未对自己动过手,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这是第一次。
他突然感觉到一阵疲倦,身心彻底的疲倦。
“这事情都摆在这里了,难道你还要抵赖吗?”钱千盛气的左手拍右手,“不然好端端的从哪里抱来一个孩子,这第二天又都失踪不见了,这也太巧了吧,还有你给我老实交代,几年前你说洛栖身体不好要在外面过一阵子,到底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诗从语扶着梧桐的手,不禁倒退几步身形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像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