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主了。”王福全以为刘堇禾是不好意思,拍拍她的手笑着说。
“什么呀?你就做主了。”刘堇禾不高兴了,怪不得刚才钱洛栖的脸色那样难看,自己跟他说话他都没听见,游魂似的进了屋。
原来症结在这里呀。
“我们这刚成亲,你就提纳不纳小的事,这让洛栖心里怎么想?我们好好的,你说这事儿干嘛呀?你要是闲的慌就找点事情去做,这事儿我不同意。”
刘堇禾不轻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上,实在不能理解王福全怎么在这个时候提这种事情。
当然,就是他以后提,刘堇禾也不会同意的,这不瞎搞吗。
“唉,冰柔这孩子不错,你不喜欢啊?”王福全诧异于女儿的拒绝,“有他照顾你我也放心啊。”
“我这么大的人了,哪还需要别人照顾?再说冰柔和吕时锦早有婚约,吕时锦还是我专门聘请的账房先生,很有才华,本来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儿,你这弄的,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
王福全啊了一声,脸上献出迷茫的神色:“可是冰柔不说他和之前的那个谁,婚约不是解除了吗?所以我才……”
刘堇禾不耐烦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说解除就解除了?人家为了他付出那么多,聘礼都给了,又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找工作,对,他又那样好,要什么给什么,总不能因为人家老实就这样欺负人吧?”
“您趁早打消这个主意,我看家里地方有些小,还是别让冰柔在这里住了,早些回去准备待嫁吧。”
王福全哑然,“这……这,你不喜欢冰柔啊。”
刘堇禾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喜欢他了?”
“那好吧,”王福全知道这事儿是不成了,只能遗憾的说:“那我再另外给你物色人选吧。”
刘堇禾:“……?”
不是,你怎么这么热衷于给我房里塞人呢?
“您就歇歇吧,这些事就别操心了,我姐这不是马上要考试了吗?你还是多放些心思在她身上吧。”刘堇禾连忙打断王福全的话。
“行吧。”
送走了王福全,刘堇禾又连忙进屋去哄生气的小公子。
这样鸡飞狗跳的日子过了几天,刘堇禾先受不住了。
“搬家!”她乌青着眼,神色萎顿的宣布。
以前是婆媳问题,现在是公爹和女婿的问题,都是千古难题,她这几天过的日子可谓是水深火热。
王福全看不顺钱洛栖的做派,总是为难他,倒不是他爱找人麻烦,实在是两个人的生活习惯三观不同,所以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不合拍。
钱洛栖不敢对王福全说什么,回来就找刘堇禾的不是,她晚上都睡不好,没几天就有了黑眼圈,还惹得金秀英等人嘲笑她晚上“太努力”。
天地良心,她可是清白人,比水还清,比珍珠还白,比柳下惠还柳下惠。
可惜没有人相信她。
不顾王福全的阻拦,刘堇禾找人火速收拾东西去了镇上的宅子。
“我看叔挺生气的,你这么着急搬啊,不搁村里多住几天?”邹莉冰边帮着将行李搬下马车边说。
“嗨,那还用说,肯定是迫不及待想过二人世界呗!”金秀英凑过来挤眉弄眼的,一脸姐妹我了解你的样子。
刘堇禾一把将她的大脸拍开,“滚,你懂个屁!”
面对邹莉冰的疑惑,刘堇禾只能无奈的说:“夹板气不好受啊……”
话不用多说,邹莉冰就明白了。
当然意思不是说苏听溪和田贺矼处不来她也受夹板气,田贺矼不知道有多疼苏听溪,她这个闺女都得往后排,更别说苏听溪现在有了身孕,田贺矼更是像呵护宝贝一样,看邹莉冰都不顺眼了,直让她没事别在家里晃悠,省的苏听溪看了又吐。
这不,一听说刘堇禾要搬家,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扫地出门了。
邹莉冰大概能明白钱洛栖下嫁后的种种不适应,王叔又是个直肠子,说话有时候不好听,难免有矛盾,可不得受夹板气嘛。
只是邹莉冰没想到想象中无所不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刘堇禾也会有搞不定的事情。
刘堇禾狗撵似的忙着搬走,怪不得王叔不高兴呢。
“要不怎么说千古难题呢,”金秀英后怕的拍拍胸脯,“亏的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有这样的烦恼。”
“嗯?”邹莉冰拆台,“噫?我看您时常去孙寡夫那,还以为你俩……”
金秀英像是被踩到了痛脚,差点跳起来,嚷嚷道:“你别胡说,我那是去催债的!”
“我就说说,你心虚什么?”
“谁心虚了!”
“声音越大心越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