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流水般就这么过去了,转眼间距离两人成亲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大半年。
刘家村。
“呦,挽禾,怎么自己一个人来洗衣裳,肚子都这么大了,也不小心点?还出来啊?”到张挽禾挺着大肚子抱着盆来到小溪边时,正碰上平日里总在这边洗衣服的几个夫郎。
其中一个笑着跟他打招呼。
张挽禾将几率碎发别到耳后,笑的温柔:“家里都忙着,各有各的活儿,我也不好总闲着,再说这也不是什么重活儿,就当是出来走走了。”
将盆放在溪边的大石头上,张挽禾小心的蹲下,也慢慢忙活起来。
“哎,你妹妹一家啥时候回来呀,好久都没见过她们夫妻俩了,忙啥呀?”有人问。
“还瞧你这话问的,人家镇上有生意,可不忙着呢,忙着赚钱,你以为都像咱似的忙着洗衣服啊。”
这话一说,几个凑在一起的夫郎都笑了,张挽禾也抿了抿嘴,“哪有那么夸张,家里都有事儿,没有那么多时间跑来跑去的,都好好的,地里也没啥活,让她们来干啥?”
“瞧瞧人家挽禾,又漂亮又能干,一个人就把家里打理的这么妥当。”
“人家妻主还是个读书人呢,这不刚考上秀才,以后说不定还能当个举人呢。”
“哟,那可不得了。”
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妻主,张挽禾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哎,你这肚子都这么大了,估摸着年底就能生,你妹夫那边儿有什么动静没有?”有人问。
村里的夫郎平日里就爱说东家长西家短的,也格外关注新嫁娶的夫郎啥时候有娃,更何况刘家这两个新夫郎也是算是前后脚的嫁进来。
头一个嫁进来的肚子都这么大了,难免让人想到另一个人。
“还没听到有什么喜信儿,应该是快了。”张挽禾想了想说道,他这算是比较幸运的,刚成亲没多久就怀上了。
多的是成亲后一年两年才怀上娃的,所以他也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格外爱护自己肚子里的。
张挽禾怀着孕王福全本来不让他洗衣服,怕他滑倒了出什么意外,但张挽禾闲不住,王福全便只将新生儿将要用的小衣服让他拿来洗一洗,因此的很快就洗完了。
和其他人说了声,张挽禾又端着盆慢腾腾的回去了。
等他一走,剩下的人就叽叽喳喳的讨论开了。
“哎,你们说堇禾家的怎么这么久都不见动静儿,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别胡说了,她们才成亲多久啊?”
“时间也不短了,你看堇初家的,这马上就要生了。”
“人家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能有什么问题呀,你当都是咱们这些人呢,整天当牛做马的,累的腰都抬不起来。”
这是有人神神秘秘的说:“哎,你们听说了吗?当初堇禾还没有做生意的时候,她俩人就已经定亲了,你们说人家家里这么高。”他将手高高地举过头顶比划了一下,“怎么就看上堇禾了呢?堇禾当初那样儿你们也知道,吊儿郎当的一看就没出息,村儿里的小哥都看不上她,媒公都得绕着他们家门口走,那公子咋就能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一边有人道:“唉,这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人家口味清奇呗。”
说着一众人都笑了起来。
“唉你们,”那人甩了一下衣服,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接着说:“你们想的也太简单了吧。”
“那还能有啥?”
“我听说有钱人家的公子要是身体有什么问题,不好嫁给门当户对的那些小姐,就会远远的嫁出去,或者是找些老实巴交的农户成亲,手里攥着银子,也不怕他妻主能翻出天去。”
“噫,不会吧?还有这样的事啊?”
那人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以为然,“我表舅的弟弟家的儿子就在有钱人家帮过工,我跟你们说,有钱人家的事儿可多着呢,可没想象中的那么好。”
“吃香的喝辣的还不好啊。”
“……那是挺好。”
几人说说笑笑,又说起了其他的事情,只是这事儿就像一阵风一样在村里吹了起来,不多久就传的有鼻子有眼。
王福全拉着脸从外面回来。
刘梦菊正好在家给牛喂草,见状不禁问他,“这是怎么了?谁欠你钱了?”
大黄牛吃着草,悠哉悠哉的甩着尾巴也往这边看过来。
王福全脸色更臭了。
刘堇初去了镇上读书,张挽禾也不在,见家里没有人,王福全忍不住走过来,骂到:“你整天就是闲的,不是给牛割草,就是喂牛吃饭,你跟牛过日子呀。”
刘梦菊被他骂的噎了一下,又伸手给牛顺了顺毛,莫名其妙的说:“这是咋了?我又没惹你,逮着我骂什么呀?”
王福全粗粗-喘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心里过不去,他凑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