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项实验做完就回,你先走吧。”
“你还真是敬业,我觉得你不应该呆在这种研究型的学校里,如果是在真正研发的公司报酬会更高些。当然高校会轻松些,可你的休息时间完全是理论上的。”
和她交谈的这位研究员素面朝天,挽着头发,衣着十分朴素,若是放在人群中甚至都无法将其与之工作的内容联系起来。研究员感慨着,又一脸好奇地问她:“你家先生没意见吗?”
她笑了笑,“他比我更忙。”
“好吧。那我先回了,再见。”研究员拎起她非常普通的开架包出了门。
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宫野志保也没在意,只当是刚走的研究员忘了东西回来拿。但门被推开的瞬间她感到了熟悉而强烈的气息。
“志保。”
“赤井君。”她客气的回了句来人,但手头没停,继续着实验。
“我有事要和你谈。”赤井秀一走到她面前说道。
“什么事,说吧。”她怀着怨忿而任性的情绪,故意冷冷的显着敌意的说。
赤井秀一见她如此,皱着眉盯着她半晌,突然间开口道:“你是想工藤活呢还是死呢?”
“什么意思?”宫野志保的手一抖,试剂倒在了另只手上。胶套被腐蚀开,立刻手背传出一股钻心的疼,连忙放下手中的试管,将试剂攒干,剪掉手套处理伤口。边处理自己的意外伤,边示意赤井秀一自己没事,让他继续说下去。
赤井秀一抽出她旁边的凳子坐下,顿了一下开口:“组织留存至今其实是我们FBI自己的责任。”
“我知道,工藤已经跟我说了。”她冷着脸接话道。
“那他有告诉你,我之前为什么会去组织卧底,甚至接近你姐姐吗?”
宫野志保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自答。
“是为了一份文件。那是FBI被组织捏住的软肋。你的父母就是命丧于此,后来你姐姐正是用它才保住了你俩的性命。”
绷紧的脸色之下是掀起的惊涛骇浪,宫野志保红了眼睛,将脸别过去,双手紧紧的贴在桌上。赤井秀一毫不意外的看着她情绪的变化,他等待了一会儿,将此次的目的道出:
“在你姐姐的事情上我很愧疚,所以希望对你有所补偿。当年刚拿到解药资料后我提前告知了你,而你选择了和工藤到美国后才制出的解药。现在我想知道,对你来说是报仇重要还是工藤重要?”
霎时宫野志保激烈的情绪被带了出来,反应过来赤井秀一的意思,竭力平复心底的私念,整理起思绪。她想起之前工藤明明是说组织的事快结束了,不由得心存疑惑,但是赤井秀一这次来显然不会骗她。突然又回想起上次去警视厅,工藤满脸的阴沉,于是试探着问道:
“工藤现在知道了是你们FBI自己放水,坚持要消灭组织。但如果文件拿不到,FBI的高层在利益牵扯上就会偏袒组织。如果工藤执意这样,就意味着和这些高层杠上,从而有生命危险。而你想劝阻他,但他不听,对不对?”
“没错,我希望你能劝他放弃。世上的很多问题上,往往需要时间去解决,而当时间没法立刻起效的,则需要妥协。”
“要知道工藤是相当有自己原则的,我没有能力劝服他更改决定。”
在紧缩着眉头,做了半晌吞咽后,宫野志保无奈的回道。这话不再有刻意敌对的意味,然而却使赤井秀一已有了这方面的主观认为。显然他对这个回复很是不满。
“可我明明看到你们在美国还没订婚前,他对你就相当信赖和依赖。你一定可以说服他!你就跟他说你不同意他这样,这会搭上你们的未来。当年工藤能为了毛利兰直面组织战斗,现在自然也可以为你放弃消灭组织。”
宫野志保像听到了什么笑话的骤然失笑出声。
“赤井君,恐怕你搞错了,工藤从来就不是能为了谁放弃他信念的人,哪怕毛利兰也不行,我就更不可能了。也许真有人拥有这种能力,但这人绝对不会是我。”
赤井秀一望了她一会儿,又道:“我不信你会坐视工藤‘就义捐躯’而不管”。说着起身向门口走去。“该说的我都说了,要怎么做随你。另外我要回美国一趟了,希望回来时能听到好消息。”
“那份文件现在在哪?”
赤井秀一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你这个疯丫头。”
“怎么样cool guy,我说的没错吧?他们不仅有联系,而且关系称得上亲近,以至于赤井秀一临走前还要特意来见上一面。只是为什么非要挑在她工作的场合呀?”
实验大楼外一辆暂停的轿车里,Vermouth带着了然的微笑淡淡的说着。她看着自己右手边驾驶座上的工藤新一,而他正双手紧握着方向盘,面无表情,但眼睛则死死盯着前方。
见他没作声,Vermouth在取出一根烟点上吸着又道:“可惜不知道他们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