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视厅变得异常忙碌,除了从美国派来的FBI,搜查一课各系的得力干警都被分派到参与消灭组织这个空前绝后的大案之中。如何做好警视厅和FBI两方的合力共处,安排要参与的具体事项是个看起来十分自然而然却又需要技巧智慧的事。朱蒂这次就充当了这个角色。
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的她比起当年在脸颊上显得更加丰满圆润了一些,在对人处事方面也有了别样的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美丽而魅力十足,并且性格依旧是一贯的亲切、温和以及活泼,这也使大家在紧张的工作中不至于起过分的冲突。
工藤新一正是极其高兴朱蒂能来,这让他避免了许多要与赤井秀一剑拔弩张的场面。在事情的安排上,他感到赤井秀一总对他抱有一种天然反对的态度,而不是赞同支持他,布莱克对此也总是采取暗自放任的意思,这让他在众多FBI面前的服众度大打折扣。而在灰原的问题上,由于至今为止也没有得到关于她的进一步的消息,这让他们根本无法心平气和的坐下交谈。于是在许多从卧底那获取来的信息还有他做出的计划设想,工藤新一都是委托朱蒂转交给赤井秀一。
这样联系多了,当年朱蒂潜伏着做他老师的时光成了他们偶尔的聊天内容。再聊下去,朱蒂便忍不住时而询问起工藤新一一些亲密的问题,企图给予些力所能及的帮助,这是她表达友谊的开始。
“你看起来气色很不好,该多注意休息才是。”她对着面色暗黄憔悴的工藤新一说,“志保她……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哦,没事,”他像配合的脸色更蜡黄了些,无力的说,“离家出走了,就是这样。”
这是他现在对任何人来问他这事的说辞,无懈可击。
而朱蒂像看到了不同的含义,完全心疼起他来,“poor boy,你实在是为她受了太多的罪了。答应我,在志保回来以前,要振作起来。”
“不会了,不会回来了,那个女人。”他双手盖住眼睛,用备受打击的口吻说道。
现在但凡工藤新一口中提到的“那个女人”,而不直接称呼名字,大家都知道是在指宫野志保了。他发泄自己的不满,已经完全忽略了他们之间冲突的起源,连他自己都淡忘了当时冷淡的态度。这使得说辞完全处于对他有利的一面。在朱蒂再一次问起来时,他便以如此的表述大致诉说了一下经过。朱蒂听到的意思是:他们起了摩擦,于是她负气出走了,而他很难过。
“不要难过,cool kid,只是些小问题罢了。你该做的是把自己照顾好,等志保回来了好尽快讲和。”她劝慰着工藤新一,心里对宫野志保有了些看法,觉得她不够懂事。原本就因为她还是宫野明美的妹妹,心里上有些说不出的芥蒂,现在这种情绪加深了。只是凭她对宫野志保的大体认知,她实在不明白宫野志保为何会做出如此冲动的行为。她安慰工藤新一并承诺等宫野志保回来后她一定会好好劝导她,让她别再这么任性。
工藤新一在诉说了关于灰原问题上的苦楚后,也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些太过了,掐头去尾后失了真,心中惴惴不安。但是想到这是当前最简化问题的说法,便全力使自己的态度真的相当的理所当然。在工藤新一看来,自己与灰原之间的种种已经不是简单的误解矛盾或情感问题了,而是更深的命运上的交缠,这种情况称不上多美好,却也绝不是不堪的。他决定将整件事的性质定位成两人之间的普通矛盾,接受当下这个他本就做出选择的局面。
虽然他嘴上说着没希望了,但是心里上并不是这么认为的,当然他的确很是难受了一番。他渴望着一种改变,尤其是他现在面临的情况,
孤寂、后悔,还有繁重的工作压力,这是他现在最多的三重感受。她曾经的亲昵,对自己的理解和柔情蜜意如今他格外的想念和渴望。而工作上关于FBI的问题,赤井秀一给他带来的压力让他心口憋着一股气。这股忿怨他努力化为遇到阻碍困难时的动力,他开始积极应对现状的困境,想办法争取他们的肯定。
大段大段的时间他都埋首在工作间,分析,画图,利用最新的情报不断修正自己的判断。当一个目标明确摆在他的面前时,他反而找到了动力所在。以前下决心做侦探,一是为满足自己的求知欲,二也在于这能得意于众人的信服而证明自己,现在他即使不能做到让FBI完全信赖,他的主意能到轻易被采纳的地步,起码也要做到六七成以上的效果。
“你太年轻了,他们不信服你是有道理的。”朱蒂好心地劝慰他道。她知道丈夫对工藤新一的态度是最为关键的地方,于是跟赤井秀一探讨他这样做的负面效果有多大。
“我并不是讨厌他,相反其实是很欣赏的。”赤井秀一听完朱蒂的话后接道。“他有些幼稚,但又相当可爱,总能让人感受到他身上的温暖。”赤井秀一这样说着微微一笑,想起了他们在洛杉矶的那场观念争执,而在转而想到他和宫野志保的事情上又恢复了严肃,眉头紧皱着。但是这件事他同样也没有跟朱蒂详说,这涉及到对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