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会高兴呢,互相宣誓、观礼祝福什么的。”
“这种过场式的誓词并不能保证什么。至于观礼,”她望着他,又使用起那种带着讥笑的语调,“我们现在带给警视厅还有你那些同窗们的谈资还不够多,你还想再创造一个?”
她看着工藤新一沉默了,接着又对她说:“可以回加州,或者去纽约,反正爸妈还有博士都在那儿……”
“真是个好主意,”她语调上扬,继续揶揄,“就是不知道FBI会不会配合你的热情,博士也不会在那儿长呆,不久就要回来了不是?”
“那我们直接去夏威夷呆上几天好了。”他在思索了一阵后坚持道。
在静默了片刻后她轻声回道:“起码等博士先回来吧。”
“那你是认同啦。”他说,一副意愿达成的得意状抬了抬眉。
她看着眼前工藤新一望着自己显得十分喜悦又顽皮的模样,不由得也笑了。然而突然间,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小警员向她证实了他毫无交代的空白了几日的画面。
宫野志保的生活节奏突然变的很快,完全打破了她给自己安排的充实又自得的局面,这种变化是基于工藤新一开始频繁的带她一起参与经手的案件。
她仿佛真的成了他的助手,穿梭在各个案发现场,和他一同找寻着线索,然后看着他一条条的罗列、排除、分析,晚上再回到警视厅熬夜填写整理卷宗资料。看着他这个原本习性上比自己随兴得多的人,托着下巴沉浸在一个又一个的推理中那仿佛不知疲倦永远神采奕奕的模样,宫野志保不仅也感慨他也许真就是为案件而生。
原本以为这种日子几天就结束了,结果不知不觉竟持续了一段时间,她完全没精力和功夫做自己的事了,因为她的时间完全被占据了。当她完全放弃试图一心二用,去利用休息期来做研究,她发现疲倦感好了许多。
宫野志保本人对案子并没有近乎爱好般的热情,在如此高强度的节奏中她的睡眠时间难以保证,竟然在一次研讨线索时忍不住打起了哈欠。她非常抵触自己的这一状态,不光是不够体面的形象,更多的还在于会使她轻易便想起自己那段曾经因缺乏解药的资料,而整夜整夜在博士家的地下室里摸索的时光——她作为灰原哀的时光。
因此,当正谈着案件分析的工藤新一突然转过头来向她问询是否需要休息一下时,她一口承认了下来,然后转身便去找寻能够使她真正得到“休息”的位置,从而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他身边一同共事的同仁们。
她学会了及时的休息。当她感到疲累时,若是在外出,她就回到公车内闭目养神一会儿,在警视厅时便直接躺到工藤新一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上一觉。她还会想方设法给自己放放假,去到咖啡店里喝上一杯苦清咖,听听音乐再看看杂志放空一下。然而她也发现了,一旦她试图把自己摘离出他经手的当前繁重的案件时,工藤新一的电话和信息就会不期而至——
“灰原,你去哪啦,快帮我查一下受害者的工作背景。”
“灰原,快来确认一下死者的伤痕。”
“灰原,你说凶手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太紧张而不小心造成了这个意外。”
“灰原,你帮我把线索再整理一下,明天要提交给目暮警部。”
“灰原,这个嫌疑人的背景有点凑巧,我需要你……”
于是她又只能放下手里的咖啡和甜品,回到案件中。
“自从有了我们大侦探,警视厅的破案效率应该直线上升了吧。”
她看到工藤新一从进门后径自走到了她跟前,搬来旁边的凳子坐下,于是敲击键盘的手停了下来,将桌上刚整理好的资料递过去。
“离不开灰原你的帮忙呀。”工藤新一接过资料,歪着脑袋,“多亏你啦。”
宫野志保笑着摇摇头:“不是很有难度的事,也许应该给你配个助手,你需要的其实是这个。”
“你不就是嘛,不过还不止,我们是——”
“partner,”她故意用英文说,“你曾经说过的。某种程度上讲这种形容还真是准确。”
“不止,不止这个。”他拉上她的双手,细细地揉搓着,突然他笑着冲她眨了下眼睛,“总之你最好啦。”
宫野志保也笑了笑,“今天如果没有新的进展我就先回去了,”她缓缓抽回手,站了起来,走到角落的衣架旁拿起外套穿好,并就着玻璃窗的倒映调整了下卷发的弧度、衬衣领口以及颈间的珍珠项链。见他也随着一并起身跟了过来,于是帮他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挂好,又帮他调整了下领带,理了理衣襟:“你注意时间,晚上不要熬得太晚,咖喱饭我放在茶几上了,热热就可以吃。”
当晚宫野志保睡了这段时间以来一个难得的好觉。第二天她见工藤新一没有联系她,便没再去警视厅,而是在休整了一会儿后又做起她自己的研究。
到了晚上工藤新一竟然按时回来了,还带了礼物——一个Pra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