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蹄铁交错,稍有不慎就会翻下马去。 众人看得心弦紧绷,惊呼连连,不少未婚的郎君从坐席上站起,步出厅内,含倾慕,朝着场上几人望去。 “薛娘子真是愈战愈勇了。”一小郎君忍不住道,“如此贵门楣,前途似锦,不知道是谁有幸……” “尚在秋日,便就春心萌动了?”一旁的好友趣他,“位为清愁的李娘子神勇非凡,英姿飒爽,着让人心荡神驰。” “待比赛结束,如若我将香囊抛掷过去,你说三娘可会接到?” “萧平雨是萧将军最宠爱的女儿,骑术堪称无敌,薛都尉竟能与她平秋色、不落下风……”另一人道。 “平雨姐姐十英武美丽啊。”有大胆者夸赞道。 女郎不在,内帷男子三两一起共看比试,说话不由得都大胆了许多,好友之间或是窃窃私语,或是谈阔论,有些只言片语会令人听见。 战况激烈,裴饮雪专注凝神地看着她,因此一言不。王珩甚为担忧,眉峰紧锁,只有谢不疑看乐子,很是放松,但他眼睛毒辣,在李芙蓉下绊子的时候目光一顿,忽然道:“李氏女为人心胸狭隘,下手凶狠。真是难缠。” 王珩问:“你看出她犯了规定,可否叫停?” “王郎啊。”谢不疑叹道,“怎么为你的玉霄娘子急得汗都冒出来了,哎呀,众人看得热闹,这时候怎么能轻易叫停,在太扫兴了。” 王珩被一句话削弱了大半防御,他的脸皮薄如纸,一捅就破,耳根泛起红:“殿下谨慎言词,不要胡言乱语。我与玉霄姐姐……” 他话语一顿,干脆不说了。这时,一心一意关注场内的裴饮雪忽然转头,道:“是我的。” 两人俱是一怔。 “是我的妻主。”裴饮雪慢条斯补充,“她买我花了十万钱,为抢夺我不惜开罪李氏,因此李氏嫡女才会频频针对,待我如此恩情,我必报之。” 王珩:“……” 谢不疑:“……” 裴饮雪声音清淡,语调没有波澜,但还是能从声音听出一丝在意:“王公子此前说河边一别,可是柳河?时妻主为编撰戏楼词曲,不得不每日出入乐坊娱乐之地,并非有意寻花问柳。她还托我为公子的琵琶曲撰作唱词,拙作粗劣,请王公子海涵。” 说罢,他向身侧看了看。还剑当即起身,将木匣的一卷唱词递送给王珩,由王珩身边的侍奴接过。 王珩并未展开欣赏,他知道这是裴饮雪一种对自己身份的维护。这人表看起来疏冷脱尘,好似不食烟火,恐怕同样有意于玉霄姐姐,否则不会在意他的亲近举动了。 王珩道:“多谢裴郎君。” “唉,你俩假模假样,总是这么说话,我真的不爱听。”谢不疑坐姿懒散,身形微动,脚踝上的金铃和长命锁便叮当作响,他道,“她人虽然很坏,是混账骗子,但身段不错,这样的马上功夫,想必……” 说到一半,两人不约而同地制止他。 “四殿下,吃点东吧。” “咬在糕点上,总比咬在别人身上好。” 谢不疑想到咬她的缘由,继而想起薛玉霄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话,还捂了两次,一下子恼羞成怒:“你以为我愿意?薛玉霄居然对儿郎动手,是她先——” “玉霄姐姐有礼有节,绝非你口中所形容。”王珩不再掩饰,目视前方。 “妻主待郎君极尊重,想必事出有因。”裴饮雪神情淡淡,语气中全是维护。 谢不疑:“……” 两被女人吃掉了脑子的家伙。 他含着气不跟两人搭话,继续看向球场,视线却忍不住总是停在薛玉霄身上,像是咬在她身上一样咬了咬酒器。 场内完半场,正在休整。在薛玉霄学会规则、熟悉击球后,两人的数直线上升,虽然跟袁冰队仍差几,却把萧平雨、桓二两人压在后,至于其他娘子的队伍,更是远远落后,拍马不及。 半场下来,薛玉霄出了点薄汗,场上清风来去,令人身心通畅,她下马更换护手,顺便捡了几石子,跟李清愁道:“她可有再为难你?” 李清愁:“频频搞些小动作,让我得胸中郁结,她就不怕下一场射箭,我拉弓贯到她脑门上?” 薛玉霄闻言便笑:“你要是真如此残暴,不会被她为难住了。下半场你尽力去,我差得不多,我来挡住她。” “好。”李清愁点头,又道,“你学击鞠倒是神速。” 薛玉霄随口答:“女足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