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堂堂皇帝,能跟我一个儿郎计较不?” 天府星是凤君位在星辰上的称。 薛玉霄愣了愣,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错觉——“不会是为了我吧?”,但这一丝怀疑快就消散而去,因为崔锦章的眼神太过清澈真挚,仅有“你人好,我帮帮你”,这么一点非常单纯的意思。 薛玉霄玩笑道:“你不会是贪图我家里有钱,可以帮你资助医馆吧。” 崔锦章居然立刻露出被看穿的苦恼表情,低头收起己的蓍草,将它们妥善包好塞回去,支吾道:“……也不全是……是你命中有此福报,破财消灾……” 裴饮雪凑到耳畔,轻声叹道:“看起像个卜术不精的小骗子啊,你要被骗走一些钱财了。” 薛玉霄回道:“在你身价以内,我倒是可以舍得的。” 身价?又提这十万钱,当初只回嘴说了一句,难道要提一辈子?裴饮雪心中略有些恼,把冰凉的手指暗暗伸进袖子里,摸温热的手臂。指尖才刚触碰过去,薛玉霄就反手攥住,一把将某人紧紧按在掌心。 裴饮雪挣脱不及,只得跟依偎坐,遮掩地整理衣袖。但明显看到崔锦章的视线扫了过,话锋忽然转:“郎君体内寒症看起无虞,但是得再调养一阵子,才能考虑生养事。” 裴饮雪耳根一热,用力把手抽回。听薛玉霄一本正经地:“男子到底是怎么生的?我真是一点儿也不明白。” 崔锦章愣了愣:“你不知道吗?” 是医师,并不太忌讳这个,马上解释起:“阴阳和合时,如若女子十分情动,就会产生能让郎君生育的一物。郎君会在有孕后……” 这俩人倒不介意,只剩裴饮雪一个人不好意思,垂眼看炉底的火星,竭力把己隐藏起,最好存在能降到最低,喉咙干渴地喝了一点加了药草的酒,恰好一句话入耳—— “……十月中,胸口会渐渐宽阔丰盈,嗯……摸起倒会柔软,但不可以随意抚摸,通.乳疼痛,以免碰痛了……” 裴饮雪被一口酒水呛到,掩唇剧烈地咳嗽起。的耳垂彻底红透了,手指在袖中不安地蜷缩。两人一齐朝看过,这种羞耻愈发浓烈得令人口不能言。 薛玉霄给拍了拍背,想要缓解的呛咳。裴郎却拂下的手,唇瓣嗫嚅几下,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道:“你们聊。”旋即起身走开,神思恍惚,差一点撞到旁边那架泼墨山河屏风。 崔锦章面露不解,:“郎君怎么了?” 薛玉霄抵下颔,笑眯眯地道:“嗯?我不知道哦。” …… 晌午过后,送走崔七郎,薛玉霄派人将周少兰和关海潮带过。 彼时两人正在演武场操练军士。 跟周大当家一起投诚、而且并未被杀的匪军数量不多,每一个都本领不凡、极通水性。只不过进了京兆,就要改正匪军的习气,像正规军的方整改。 匪气难改,为了整合操练、让们不触犯军规,两人真是每天愁得一个头两个大。而且韦家那对姐妹经常站在旁边虎视眈眈,佩剑负枪,冷脸监督——薛氏近卫的军规比其正规军更严苛,几乎做到令行禁止,与百姓秋毫无犯,但凡有人仗己军兵的身份耀武扬威,只要被韦统领抓到,就会被打得皮开肉绽。 两人接到少的传唤,心里都有点犯嘀咕。 关海潮摸己齐耳的断发,又摸了摸薛玉霄当时亲赐给的头巾,咂了咂嘴:“大姐,你说少不会是反悔了,又要我的脑袋吧?” “不会。”周少兰道,“我们都过了明路了,没有出尔反尔的道理……是不是哪个小崽子在头惹了祸?” 说,的目光横扫过改邪归正的匪军。那些水匪被这目光一掠,脊背惊出冷汗,忙不迭地跟两位老大解释。 “绝没有啊!当家的……不是,周统领。我们安分守己,路过的小郎君都不敢调.戏啊!” “是啊是啊,我们安分得连窑子都不逛的!” “就是……” “行了,滚回去继续操练。” 两人掉头跟传话的仆从而去,一路上又是梳发、又是整理衣裳,生怕在子面前表太像贼匪,惹不快——连同“少”这个称呼,都是跟韦青燕叫的,要不然俩就叫薛玉霄“老大”了。 及至如意园,入目的豪奢繁华令人目不暇接。两人穿过小桥、回廊,走到院的厅中,抬头看薛玉霄正陪郎君下棋,在棋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