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是拓跋婴,要她们退回原处。”薛玉霄道,“快去,再不走就连消息都传递不出去了。” 李芙蓉虽然一头雾水,但她盯了一眼薛玉霄平静的脸,陡然生出一种毫无原因的信任,一边回身而去,选择立即行动,一边却又抛下一句:“如若有误,大军营救不及,可不给你收尸!” 她走后,薛玉霄深深的吐出一口气,闭眸又睁,看了一眼身畔的韦青燕,低声道:“今夜之事,不能确定胜算。一旦有失,你派人换成布衣,装作百姓模样逃离,与高平郡前的大军汇合,务必将的话传给裴郎,就说……若没有归来,一切部署,可与李清愁商议,兵力人马、声望民心、局中暗棋,请她自取。” 韦青燕闻言怔住,心中大受震动,道:“少主勿言后事!必挡于少主身前!” “不。”薛玉霄道,“你不需要挡。” 到了个时候,她反而平静至极,淡淡道:“民之向,则为天命钟。为天命钟者,没有一个是安安稳稳、运筹帷幄就能谋得大事的。次要是算错了,只能说命不在,自有好友代取之。你将城中有兵力召集起来,最精锐者站成一排,摆出大军阵型,骑马立于城内侧。” 阵型是根据人数而定的,以徐州目前的驻军,正常迎敌,应该抱紧成一个圆形,而非铺展开来。样的阵型一经冲锋,就脆的像张纸一样,顷刻冲烂,几乎没有还之力。 “是。” 薛玉霄看了一眼夜空,冬日常刮西北风,继续道:“命人举火把,让敌军能看清们的阵型。派两队斥候出去,不必太多,只要几十人,潜入两侧山林小径中,在马匹的尾巴上系上树枝,根据风向奔跑。……记住,要等城楼上的秘密旗语再跑,此前不可擅动。” “是!” 薛玉霄又看了她一眼,说:“给取一件白衣。” 她之前的战袍因为浸透血渍,脏污后拿去濯洗,以薛玉霄几日都没有穿那么容易脏的白色。 韦青燕领命而去,不十几分钟就已部署完毕,将一件雪白战袍递给少主。 薛玉霄换上衣袍,将身上的银甲也改用了一套完整的。她的肩伤还没有大好,按压疼痛难忍,但薛玉霄佩甲后却面无表情,与传递旗语的令官说了几句话。命令众人打开城。 一系列部署,在小半个时辰内已完成。 等到拓跋婴来到城下,既没有见到城紧闭,也没有看到人去楼空。迎面城大开,精锐之师守在城中,骑马、持兵,在火光憧憧中,与日挑落铁浮屠的兵甲一般无二。 兵马前,一人单骑,独自立在最前,雪色衣袍随风而响动。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薛玉霄单负枪,骑踏雪乌骓,看到敌军迎面,毫无恐惧退避之色,与马上的拓跋婴谈笑道:“三殿下,数日不见,不知你是否英勇如故?上次夹尾巴逃走,却还不忘射一箭,真是对在下格外看重啊!” 拓跋婴抬阻拦部队上前,眸光落在她的身影上,又转向后,望了一眼齐军阵型。 她们不该是个兵力。……难道探子的回报有误? 拓跋婴道:“不劳惦念。倒是薛将军你,的部下‘不小心’伤了你,怎么不在城中养伤,反而出来接战。你要是避到一边,让从容入城,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薛玉霄轻笑出声,回问道:“伤了?” 是独孤无为对拓跋婴说的。由于她已不信任,以拓跋婴没有带此人而来,下迎面听到薛玉霄么问,又见其衣袍胜雪、银甲明亮,没有半分疲惫受伤之态,心中略有一丝怀疑。 副都统上前道:“殿下,跟她费什么话!此人不是虚张声势,们立即让军士冲去,可顷刻摧垮阵型,擒捉将首。” 拓跋婴低声道:“你没有跟她交,不知道此女生性狡诈谨慎,明明排布了那么多计划策谋,却还将绳索放在最后,以保万无一失。她大开城,里面必有陷阱,你贸然上前,恐怕中了她的计。” 副都统却不以为意,即冲上前去。她策马奔来,持双锤,迎面就照薛玉霄的肩膀砸去——此人若是真的负伤,一下必然砸得翻下马去。 薛玉霄向一侧躲避,持枪转腕,制住她的短兵距离,枪尖一翻,堪堪抵住副都统的胸口,差一寸刺入甲胄间。对不闪不避,凭一股勇猛血气冲了上来,拼负伤也抬起中铁锤,砸上薛玉霄肩上银甲。 不凑巧,一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