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南淮,紫星城,薄桉住所。
窗外落叶纷纷,一阵风刮过,能下一场枯叶雨。
薄桉正在煮咖啡温牛奶,卧室里的秦挽打着哈欠走出来,昨晚从帝都回来,回来的晚,睡得也晚。
她顺手拿走放在桌子上的牛奶,拿起剧本在沙发上唉声叹气。
薄桉拿着咖啡走出来,坐在她身边:“愁什么?”
“好烦啊,又要考试,台词老师可严格了。”秦挽靠在薄桉身上,把牛奶杯子放在桌子上。
薄桉看向窗外,立冬了,再过两三个月,又是春节,今年他想把她带回家。
“谅谅。”
“嗯?”秦挽抬头看着他的下巴,摸了摸被她咬出的牙齿印:“干嘛。”
“跟我回家吧。”
秦挽收回手:“我去个洗手间。”
薄桉把她拉回来,抱放在腿上:“别想躲。”
秦挽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眼睛:“薄桉哥哥,我还不想结婚,你把我带回去,我爸妈还有伯伯伯母,他们催婚怎么办?”
整个秦家都很喜欢薄桉,这点她还是清楚的。
“可以先不结婚,但我们得公开。”
“我不要。”秦挽别过头,她不想公开,就想把他藏起来,这样想扔的时候就扔,谁也不知道。
薄桉不是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她娇纵放肆,心高气傲,哪一点不是他惯出来的,这块石头砸到了他自己身上,很疼又无可奈何。
“我要去相亲了,我妈安排的。”薄桉冷声道:“如果我们一直不公开,这样的场合会越来越多,谅谅,我二十四岁,年纪不大但也不小了,读完博工作会很忙,他们也会觉得我没时间找女朋友。”
“那你就去好了。”秦挽不情愿的从他腿上下来,回到卧室,掀开被子躺进去。
她对薄桉的感情很难说,她一边讨厌他的控制,一边又享受他的偏宠,她想扔掉他,但又不想他被别人抢了去。
在十八岁之前,她把薄桉当作神明一样的存在,发誓一定要把他拉下神坛,她做到了。
有一段时间,她很想扔掉他,发现他太抢手了,一旦扔掉觊觎他的人就会扑上来捡走他,亵渎他,所以她不敢扔,也不想扔了。
秦挽拿起手机,给闺蜜方糖发消息。
糖:【齐言画展,你来不来玩?】
【去,当然去,什么时候。】
糖:【还早呢,不急,我给你通知。】
薄桉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落叶,苦笑了一声,喝掉咖啡杯里凉掉的咖啡。
没过多久,秦挽跑回客厅里,拉着他的手:“薄桉哥哥,你陪我出去买衣服吧。”
秋冬交替之季,南淮气候寒湿冷冽,薄桉开着车,先去了趟商城,置办了点生活用品,全是给秦挽用的,当事人只知道用,不知道添,生活白痴一个。
此时此刻,秦挽正坐在车里刷剧,吐槽剧情:“这什么破台词,好尴尬。”
自己一个人嘀嘀咕咕的抱怨着,薄桉给她发了个消息还有具体位置,让她去找他,她磨磨唧唧不情不愿的起身。
刚推开车门,就遇见了哥哥嫂嫂。
“谅谅,你怎么在这?”
秦也看向秦挽身后那辆车,是薄桉的没错:“你跟薄桉一起出来的?”
秦挽的谎话张口就来:“跟同学约好出来看电影,同学临时爽约,就问了问薄桉哥哥,薄桉哥哥刚好有时间。”
秦也正纳闷薄桉能有这时间来陪她看电影,另一边许久不见秦挽的薄桉,已经出来了,身后的导购推着生活用品。
秦挽眼看就要露馅了,跑到薄桉面前:“薄桉哥哥,我同学又约我了,我先走了。”
薄桉沉着脸拉住她,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秦也看向拉拉扯扯的两人,瞥见薄桉下巴上不太明显的牙印,眉头紧锁,云笙也若有所思。
“既然碰上了,一起吃个饭吧。”秦也提议道,心里有一把火在燃烧,这个不省心的妹妹每天都会给他制造惊吓。
秦挽正要拒绝,被秦也一眼瞪回去。
四个人坐在餐桌上,秦挽拿着刀叉戳来戳去没食欲,薄桉慢条斯理的给秦挽切牛排,切好后,更换过来。
行了,已经很明显了,秦也基本确定了心中猜测。
“什么时候的事?”秦也开门见山,完全不给秦挽反应的机会。
秦挽也不知道他们一个个怎么看出来的,鬼精鬼精的,她明明藏的很严实了。
薄桉:“三年多了。”
秦也手中的动作一愣,抬头看向秦挽,却是在问薄桉:“刚成年?”
薄桉:“没成年我也不敢。”
秦也切牛排的动作明显加重,阴阳怪气:“你没什么不敢。”
氛围瞬间冷场,很是压抑,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