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姬公子?怎会这副模样?”那老人渐渐走近了,离我们只有十尺远。他瘦削的脸庞长着花白的长胡子,眼睛倒是明亮的很,他身高六尺,体型精瘦,衣着富贵。
“老人家,您认错人了吧!”弛良心里暗暗吃惊:“他怎会知道我原来的姓氏?莫非已经认出我的身份?”
老者仔细看了看弛良,带着些许激动:“不会错的,你肯定是姬公子!你不认识我不要紧,我可记得你!记得我当年出使韩国,见过还只是孩子的你,这些年,你的五官一点没有变化,还是如此俊秀,个子却越发威武了!”
弛良心里此刻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行了一礼:“老人家,请恕在下冒昧,请问您是?”
老者笑答:“我乃楚国向燕之后,排行老二,向波也!”
“哦,原来是向燕大将军的家人,失敬失敬!”弛良态度愈发恭敬。
老人扶起他的手臂:“姬公子,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你如今为何会这般模样?是遇到什么难处么?”
“实不相瞒,在下已改名换姓,不姓姬了!请称呼我为弛良吧!至于我的遭遇,说来话长啊!”他警惕的朝四周看了又看。
老者会意:“此处说话甚为不妥,您二位若是不嫌弃,就请移居寒舍一聚!”
说罢,老者和仆从将我们带到他的宅院,这宅院虽朴素,但干净宽敞,房间多,还有几处幽静的小院子,茂林修竹掩印其中,不失古朴自然,又兼具精巧别致!
“夫人,这是韩国的姬公子,快,准备一所院子让他兄弟二人住下!”老者对门口迎着的贵妇人说道。
“是,老爷,奴家这就去准备!”说罢,带着三五个丫鬟仆妇下去了。
老者将我们迎进客厅,仆从关门。
他坐在正堂前,不无感慨的说道:“我叫向波,自秦始皇派王翦以七十万大军攻破我楚国,我父亲向燕身为主帅,被重重包围后,以身殉国,我大哥也战死沙场,我偷偷携带家眷逃出,苟且偷生到现在。我还有一兄弟向恒,带着侄儿向天突围,逃到苏州。”
弛良听闻肃然起敬:“早听闻向燕将军忠心为国,良敬佩不已!你既以诚待我,我也不必相瞒。”
不多时,弛良已将自己是如何刺杀始皇帝的经过一一概述。
“原来刺杀皇帝的人是你,今日在下果然没有看错人,汝真乃豪杰也!老夫要和你结拜!来来来!”老者高兴的拉着弛良的手。
“结拜?”弛良吃惊的问到。
“你这个兄弟,我结交定了!”老者拉着他来到桌子前。
“不,您的辈分比我高,良怎能僭越呢!使不得,使不得!”弛良欲推辞。
老者比对着他俩的肩膀:“你看,咱俩的肩膀差不多高,哪管那么多繁文缛节,你若是不嫌弃,这个大哥我当定了!”
“既然大哥如此看重弛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驰良高兴的说。
“兄弟!”
“大哥!”
“兄弟,您只管在我这里住下,衣食住行大哥都会安排妥帖的!你出门也要小心,别泄露了机密!”向波说道。
“那就有劳大哥!小弟叨扰了!”弛良施了一礼。
“诶,贤弟,在这里就是自己家,以后千万别和大哥客气!对了,旁边这位俊秀的小哥,是你的弟弟么?”向波打量着我,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
我看他俩相谈甚欢了好一会儿,终于轮到我开口说话了,赶紧又怕弛良不肯认我身份,赶紧自荐:“小女子是弛良未婚妻,夫唱妇随,相公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哪怕跟着他流浪也在矢志不渝,相公,你说对不对?”
他刚想说什么反驳的话,却被我撒娇的眼神傻傻的出卖了!
只能含糊的回答:“这位姑娘与我从小定了亲,这些天也确实和我在一起,只是良如今顾不得这些儿女之事?”
向波似乎很感兴趣:“只是什么,若果真如此,兄弟,你乃有福之人,不可辜负了小姐,您二位若是举办婚礼,我可得当证婚人!”
“谢谢大哥!”我娇俏的回道。
“大哥,娘子她性格直率,无拘无束,您见笑了!”弛良脸有点羞红,故作一本正经向着向波解释。
“小夫妻嘛,活波点好!二位请随我来绿竹小院,在此地休息吧!”说罢,他迎着我们走入绿竹掩映的溢出幽静小院。
走过种满相思草的鹅卵石小路,弯弯曲曲的前路延伸到一座亭台,亭台后,就是一座四周环绕着绿竹的小院,小院旁边还有一棵弯曲的桃树,桃树的弯弯曲曲的树干上,挂了一个秋千。
“好美的景色!我喜欢这儿!”我不由得感慨。
一阵微风拂过脸颊,清香的风令人好不陶醉,我在原地转圈起舞。
“小姐,韩小姐!韩水儿!”他温柔的叫着我的名字。
“啊!什么啊!夫君,你是在叫我么!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