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的话十分有理,幸亏弛爱卿将此檄文及时交给本王,否则,那彭越老贼联合诸侯王反对本王,本王至今还被蒙在鼓里,此事给你记大功一件,等本王灭了彭越,就马上恢复韩王的王位,决不食言!”向天说道。
“谢霸王洪恩!谢霸王海量!谢霸王!臣感激涕零!如无他事,属下先告退了!”弛良背后冒出了一身冷汗,他抬头看见霸王愤怒的来回走动,若有所思的模样,便知此声东击西之计奏效,于是赶紧快马扬鞭赶回驿馆,欲要将此好消息速速转告韩王。
弛良急速奔驰,不多时已回到驿馆,只见驿馆四周寂静无比,门外几只寒鸦在老树上呀呀的鸣叫,叫声嘶哑且伤感!
弛良全然没有心情顾及这些,他兴致勃勃的三步并做两步打开房门,掀开驿馆的门帘,高兴的说道:“大王,大王,良有好消息要告知大王!向天就要复你的韩王之位了!”大……”
一双半空中不着地的男人脚印入眼帘,弛良眼看到悬挂在床榻边缘横梁下的韩王恭尸体,登时表情凝滞,还有半截话噎在喉咙中,如何也说不出来。
紧接着是一阵哭天抢地如同妇人般的哀嚎:大王啊,大王啊,您怎么如此想不开,竟匆匆了结了性命,大王啊,我这半世辛苦为了什么啊……大王,你让韩国百姓可怎么办啊!大王,咱们历尽艰辛才得以复国,就这样葬身于此了吗?大王啊,大王啊,大王啊……我的韩王啊……老天爷,你太会捉弄人了吧……韩王啊……”
哭声震天动地,惊动了驿馆的韩王随从武士们,武士每日食豆饼,早就饿的两眼昏花,七腿八脚的闯进门一看,皆惊讶的睁大双眼,顿时众人扑到在地,跟着弛良哀嚎起来。
弛良此刻已哭的披头散发,涕泪横流,满脸是地上的土灰,狼狈不堪。
不一会儿功夫,驿馆已是白布飘飘,哀嚎声遍地!
事已至此,弛良顾不得心碎的悲痛,他强自洗漱干净,换上孝服,顶着猩红的眼睛,将韩王的灵柩放在马车上,手持孝子节鞭,率领一众韩国来的武士,欲将韩王护送回故国安葬。
武士们皆身着孝服,撒着布帛纸钱,一路洋洋洒洒的出了驿馆门。
出驿馆大门不到一里,只见向天埋伏在附近的杀手从半山腰冲了出来,手持利刃将他们团团包围。
“你们是哪里来的土匪,竟然要打劫韩王灵柩!岂不闻这里是霸王的地盘,不想死的赶紧闪开!”弛良此刻心如死灰,却语气并不慌乱,这稳住了众多跟随他的武士的心!
“哼,你可知,正是霸王派我等出来阻止你们回国的,啊哈哈……”带头的黑衣人说道。
“韩王已故,霸王定然不会与一个死人计较,你等何必咄咄逼人!”弛良正义凌然的说道。
听到此话,领头的黑衣人欲要掀开棺材板一看究竟,弛良赶紧用尽全身力量压住棺材板,收使劲扣着棺盖,朝着黑衣人怒喝道:“谁敢动我王灵柩,我跟他拼了!”
因霸王曾下令不能伤害弛良,故这群黑衣人无法下手,但他身后的黑衣人却抽出利刃,似乎要与这群武士来个你死我活。
弛良身边的武士也只有百余名,论武力绝对不敌经过死士训练的黑衣人,弛良心想,若是硬拼,实在是无法将韩王的灵柩送回,为今之计先拖延时间,于是他灵机一动。
他边哭,边拍着韩王的棺椁嚎哭道:“韩王,你可是霸王亲自封赏的韩王,如今你看到了吗?霸王要派黑衣死士护送你回韩国,你在九泉之下可瞑目了!”
“你哭糊涂了吧,我等是来阻止你回国的,而非护送你!”领头的冷笑道。
“不,是你错了,良自知有神保佑,定将我和韩王灵柩护安全送回!”弛良斩钉截铁的故弄玄虚道。
“哼哼,何必故弄玄虚,速速听我一言,你等快快随我回驿馆,尚有一线生机,否则就会成为这刀下之鬼!”领头的黑衣人命令道。
只听的这时山谷里发出一阵阵狼嚎,响声便彻山谷,凄厉异常,黑衣人一惊,心想莫非真有异事发生?
这狼嚎声愈来愈近,黑衣人不免看看四周,迟疑了几步。
“嗨,大家不用怕,几声狼嚎而已,算不得大事,休要被这小子给骗到!来人啦,将弛良给我抓起来,把韩王的棺椁打开!”黑衣人一声令下,众黑衣人将要动手。
“你们看,谁来了?”弛良眼看救星来到,瞬间转移了大家的视线。
众人扭头一看,一人策马扬鞭加速赶来。
来者何人,等他下马,众人一看,正是向天的叔叔向波是也。
向波急匆匆的赶到,喝令众人:“住手,“休要对韩王不恭敬,放弛公子走!”
黑衣人见是向波,语气变得恭维起来:“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可在下也是奉了霸王的命令,不开棺椁,实在难以交差啊!”
“岂有此理,若是如此侮辱亡灵,岂不遭天打雷劈!”向波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