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沿着脸部曲线,划过他的喉结,再顺着喉结向下滑入衣服里,留下一条条水痕。
谈青庄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回:“我等陈瓷”,又从兜里拿出纸巾递给吴郁问:“要吗?”
吴郁接过纸巾笑着说了声谢谢,便走开了。
风轻轻的,给燥热的空气带来倦倦凉意,拂过树梢,树叶沙沙作响,平复了她那一瞬凌乱的心。
军训终于结束了,正式开学那天,他们高一新生和其他年级的学生,一同站在操场上聆听学校领导的讲话。九月初的天气,夏热还未消散,早晨的太阳晒的人昏昏欲睡,她困得睁不开眼,后背突然被人轻轻顶了一顶,她人也被带的往前踉跄了一下。
陈瓷将头顶在她后背,眼皮耷拉,带着倦意小声说:“怎么还不完,好困呀”她又用手挡了挡太阳: “而且也好晒,还想上厕所”
“应该快了吧,待会儿陪你一起去厕所”
“青庄你真好”
又过了一段时间,台上的领导终于宣布开学典礼结束,身后的陈瓷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我先去厕所,我有点憋不住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说是按照班级顺序依次离场,但到最后还是乱做了一团,人流从四面八方涌向大门。
谈青庄被人群挤得一踉跄,险些摔倒,一只手及时地拉了她一把。
“小心”,一道熟悉的嗓音,带着低醇又温润的语调,传入她的耳朵,像一根羽毛轻轻地挠,酥酥麻麻的。
又是吴郁。
谈青庄心尖微微颤动,她不动声色地挽过耳边的碎发轻声说了句谢谢。
回到教室,吴郁已经坐在位置上了,陈瓷还没回,谈青庄刚坐下,上课铃响了,陈瓷比瞿忠先一步进了教室。
“今天也没什么事,就两件事,一是选班干部,二是调座位”瞿忠在讲台上宣布
台下一片欢呼声。
“那班干部,你们是自己票选还是我指定呢?”瞿忠问
一个性格活泼的人调皮地说:“老瞿,你定呗”
瞿忠向他扔出一根粉笔:“林台,就你话多”又问了问, “其他人呢,有没有其他想法?自荐的有没有?”
众人摇摇头,没人说话
“那我就指定了”
“班长就谈青庄,吴郁学习委员”瞿忠照着名单安排班干部人员, “有异议没有?”
“那个”谈青庄犹豫开口, “瞿老师,我不太想当班干部”
“那班长就吴郁,学习委员就金斯袭,有没有意见?”瞿忠又问
没人反对,接下来就是安排座位。
班里位置横九竖七,中间三排,两边各两排,谈青庄选了个往后靠窗的位置,吴郁跟她一排,中间隔了个过道。
夏天随着时间的流逝步入尾声,阳光也渐渐淡去炙热,变得温柔,整个九月就快过去了。
谈青庄的前桌是陈瓷,同桌则是金斯袭,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谈青庄也和金斯袭熟悉了起来。不同于陈瓷的可爱灵动,金斯袭长得颇为清丽,笑起来的时候,会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泉盛最为出名的是周考和月考,高三周周考,高一高二月月考。
周五刚考完月考,陈瓷像泄了气皮球
“感觉也没学什么呀,考什么月考嘛”陈瓷对后桌的金斯袭吐槽, “丸子,你说是吧”
“是呢”金斯袭算着一道数学题,含糊回道
恰好这时,谈青庄出现在教室门口,陈瓷拉着金斯袭问: “你说这次青庄和吴郁谁第一?”
金斯袭停下笔思索一阵, “青庄吧,之前她不是第一嘛”
谈青庄拉开凳子,坐到位置上, “你们在讨论什么呢?”
“我们在猜,你和吴郁谁第一”
谈青庄翻动数学书,漫不经心地问“你们猜的谁”
“猜的你”,陈瓷和金斯袭异口同声
“那我猜吴郁”
星期天晚上,谈青庄刚吃完晚饭,她就被通知去学校帮忙改月考试卷,成绩周一就要出,出成绩的时间很赶,帮着改一改,人多力量大。阅卷的大部队在四楼教室,谈青庄刚上四楼还没到教室,她就发现自己没带红笔,她又转身下楼去买笔。
下楼时,忽地楼道的灯突然很亮的闪烁了下, “滋啦”一声,她陷入一片黑暗,灯坏了。
月亮被浮云遮住了光亮,此刻的夜很黑,黑的浓稠,如墨一般。突如其来的黑暗把她笼罩起来,周围也变得寂静,静得窒息,一切感官都在黑暗中放大,她害怕地站在了原地。
这时,脚步声从楼下传来,有人在上楼。一股惧意涌上她的脊背,心砰砰直跳像鼓一样,额头和手心直冒冷汗,两只眼睛紧张不安的望向眼前的黑暗。
人越走越近,她的心跳声和来人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