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 “对呀”
陈瓷嚯一声,金斯袭说着那句已经被谈青庄说腻了的词,好巧呀。
晚霞布满天空,北地的大雁排成一排,自长空划过,慢慢消失不见。
翌日,三人在于莉家里看完要表演的节目,卡点节奏爆发力都能带来极佳的听觉和视觉效果,陈瓷和金斯袭都表示很满意,谈青庄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可以。
谈青庄又看了一遍,看着画面里的人,一身露脐装,灯笼裤,头顶薄纱感觉好冷,随口一问: “我们到时候也这么穿吗?”
于莉像看傻子, “肯定的”
“那好冷的”,谈青庄不假思索回道
“等你动起来就感觉不到冷了”,陈瓷和金斯袭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出声。
谈青庄没有舞蹈基础,于莉选的舞蹈动作难度不大,指出了些重点还有需要注意的地方,陈瓷两人便带着谈青庄从基础开始练,谈青庄在她们身后依葫芦画瓢跟着律动,没过多久就开始汗流浃背,三人瘫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大口大口的喘气,果然动起来就不冷。
她们三人喘完气,又开始大笑起来,瞿忠刚好这时候回家,看见地上躺着的人吓一跳。
三人看见瞿忠,瞬间爬起,站的直直的齐齐的喊了声,瞿老师好。
瞿忠打趣道: “于老师,你别把我们班的优等生教傻了”
于莉摆摆手, “去去去,你自己忙去吧”,又招呼着拘谨的三人, “你们继续练”
练舞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于莉嘱咐三人平时多花点空闲时间练习,后面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找她,三人便告了辞。
金斯袭跟谈青庄她们的家不在一个方向,就和她们在附近的公交站台分开了。
天气阴沉沉的,初冬的太阳蒙上雾气遮遮掩掩一片灰白。
谈青庄两人选了一条横穿小巷的近道,银灰色的云块在天空中驰骋,寒流滚滚,巷子里没人。
两人说说笑笑的从小巷里经过,猝不及防间身后一陌生人拍了一下陈瓷的肩,那人比她高,她抬头回看,只看到对方嘴在动,听不清他说的话,陈瓷预问清楚他在说啥。
只听得谈青庄大叫一声“跑”,顿时拉着她就开始狂奔。
谈青庄比陈瓷先看清那人,是一个疯子,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手里拿着一根铁棍,只穿着一件短袖,没穿裤子,露出被割的生殖器,整个人疯疯癫癫。
只一瞬,谈青庄拉着陈瓷就往远处跑。
有完没完,上次生死时速还是在十年前。
那人挥舞着铁棍在后追赶,陈瓷吓得双腿直抖,牙齿上下打颤,谈青庄情况跟她差不了多少,不过比她好一点,毕竟有过经验,她苦笑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疯子虽疯但不傻,见一直追不上两人,他把手里的铁棍狠狠往前甩,电光火石间,陈瓷猛地推开谈青庄,自己却重重挨了一铁棍,她被砸的一跪,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谈青庄立即搀扶起陈瓷,两人跑的一瘸一拐,前后的追击距离慢慢变短。
峰回路转,前面有两条道,谈青庄心里大喜。
“瓷瓷,待会儿我俩分开跑,你往左,我往右”,谈青庄冷静的对陈瓷说, “我待会儿引开他,你记得找人来帮我,我们明天见”
两人喘着粗气,额头上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陈瓷拉着她说一起往左跑,谈青庄解释两个人跑不快,肯定都会被追上与其都完蛋,还不如让一人安全的去搬救兵,还有点胜算。
陈瓷眼泪止不住的流,不知是疼的还是怎么,她抹了一把脸说好,等她。
两人分开时,谈青庄在地上捡了颗石头砸向那疯子,疯子吃痛直向她追来。
凛冽的寒风吹到脸上就像刀刮一样,路上只有在风中狂舞的树枝,战栗的草。
也不知跑了多久,谈青庄感觉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冷风和身后那疯子咯吱咯吱的笑直往耳朵里灌,耳朵里的一根筋直抽抽的疼。
阳光穿不透层层乌云,驱散不了这片阴暗潮湿。
突然,身边出现了一辆自行车,骑车的人朝她喊,上来。
一看,果然是吴郁。
谈青庄腿一跨,坐了上去。
吴郁一阵猛踩,那疯子被他们甩在身后好长一段距离,直至那人的身影看不见,吴郁的速度才渐渐慢了下来。
一下午的训练加上卖力的奔跑,谈青庄累得虚脱,双手紧握车座将头抵在吴郁后背闭着眼喘息着问, “你碰见陈瓷了吗?”
“刚好碰到她”吴郁点点头, “哭着让我来接你”
“那她回家了吗?”
“不知道”
“她一个人?”谈青庄抬头惊道。
吴郁不紧不慢地回: “林台和她一起”
谈青庄闻言神情微舒, “那就好”
“吴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