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合适的时机。
回到家已是饭点。
屋里的饭桌已经被摆好,她刚开门进去,肖必起身关掉电视, “回来啦,饿了吧?快洗手吃饭”,屋子里暖洋洋的,祖孙两人坐在饭桌上吃着饭聊着天。
“姥姥,我这次考试考的还不错”,谈青庄用筷子拨动碗里的饭粒。
肖必温柔的笑着说: “我就说袅袅做的到”
“其实是因为有人帮我,我才考的不错”,谈青庄心不在焉吃着饭。
“那记得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嗯,肯定会的”
肖必喝了一口汤嘱咐道: “东西收拾好了没?明天早上一大早,我们就回老家”
谈青庄吃完最后一饭,抽了纸巾擦了擦嘴: “还没有,我吃好了,我去收拾东西”
傍晚,雨还没停,外头吹着冷冽的风,卷着雨拍打着窗户,在窗户上留下条条水痕。
谈青庄收拾完行李,搭着厚厚的被子,仰面坐在椅子上,脸上盖着那张成绩单。
她沉思良久,蓦地扯掉面上的那张成绩单,出门敲响了楼下门。
开门的是吴郁。
他换了一身休闲的家居装,衣服就那么随意地套在他的身上,倍显轻松和洒脱。
“要进来吗?”吴郁问
“不用了”
吴郁偏头靠着门框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那个”,谈青庄斟酌着开口, “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吴郁嘴角微扬,额发随风而动,半遮半掩着一双星辰般闪亮的明眸,垂眸盯着她, “怎么?你是又打算还债吗?”
谈青庄目光闪动道: “所以你想要什么?”
“嗯”,他停顿思索片刻,悠然道: “我还挺喜欢你的字的,你教我练字吧”
谈青庄的字体虽算不上顶级好的那一类,不过也算是秀美俊逸。
只一瞬的错愕,她便笑着点头说: “好”
“吴郁”,她嗓音轻缓,柔声道: “明年见”
吴郁问: “你不在这儿过年?”
谈青庄摇摇头, “不了,我要回老家”
“那好,明年见”
次日清晨,肖必和谈青庄洗漱完,拿上行李就去了车站,她们回家的那天虽然还不到春运,但车站人也不少,谈青庄在窗口买了票,祖孙二人坐在候车厅等车。
车站里人来人往,她正埋头看着书,突然她听到一句, “季次已,你混蛋”。
一句相同的话,勾起她的好奇心,她抬头望向声音方向,视线里又出现了那个男生。
他戴着一顶有檐的帽子,帽檐投落的暗影,遮住了他的额头和发际,明暗交织的脸庞显得立体和深邃,线条愈发分明,端的是一副丰神俊朗,长身玉立的模样。
他身前站着一个女生,与之前的那个女生有着不一样的长相,却有相似的穿着:又冷又时尚。
女生说完将手里的水泼向他, “季次已,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了”
男生低头随意抹了把脸,复又抬眼恰与谈青庄的目光不期而遇,两人眼神一对上,谈青庄就不在意的低下头,装作没看到。
果然,好奇害死猫。
从泉县坐车回平安村有三个小时车程,祖孙二人在一阵颠簸的车程中回到了老家。
乡下的建筑都大同小异,几层楼房加一个院子,房子很大,人一少,就显得格外空荡,而姥爷平时一个人住。
到了家,姥爷在邻居家的院子里烤着火聊天,谈青庄喊了声姥爷,姥爷听见动静,转头瞧见肖必两人,脸上满是欢喜,他上前几步,接过肖必手里的行李, “今天怎么到的这么早?”
“想早点回来,车票买的最早的那一趟”
姥爷说: “也不早点说,我饭都没开始做”
肖必挽起袖子, “我回来了,哪里还用你做饭,你就等着吃吧”
姥爷放下行李,跟了过去, “那中午吃什么嘛?”
肖必拿出冰箱里的肉, “你最喜欢的红烧肉”
谈青庄看着两人的背影,抹了抹眼睛独自上楼收拾行李。
中午吃完饭,肖必就跟着姥爷一起去邻居家烤火闲聊,而谈青庄去了马梁山。
马梁山在老家的对面,因远看像一条躺着的马而得名,马梁山不高,山脚环绕着一条小溪,山依偎着水,水映照着山,与小山缠缠绵绵。
谈青庄去马梁山之前,在店里买了一些蜡烛,香,黄纸和纸钱,马梁山上埋着她的母亲。
她跪坐在墓碑前,点好蜡烛,烧好香插在墓碑前凸起的一块泥土里。
她点燃黄纸, “妈,姥姥为了我,留姥爷一个人在老家,我其实特别愧疚”,她又丢了一沓纸钱在燃烧的黄纸上, “妈,我在泉县交到很多朋友,他们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