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腹地,冈底斯山群边缘。
一座不起眼的低山位于冈底斯山群主峰冈仁波齐山以南,山顶常年积雪、山腰植被茂密、山脚溪流交错,一山四季。
山边的公路是进入冈仁波齐主峰的必经之路,因为常行车马,所以十分宽阔,地面也平整。
山南的山腰上,有许多寺庙,有些还是近千年的古刹,香火很旺。
这一天天刚亮,在西南半山坡,一座叫“流云寺”的寺庙门口,两个和尚扛着笤帚走了出来,打着哈欠,扫着山门口的落叶。
两人边扫,还边聊着,最近几天正是西藏地区旅游的旺季,前来旅行的中外游客那是数不胜数。
可惜,前往西藏旅游的主线路大多会去游览古象雄王国的主城,玛旁雍措城堡,根本不会来这小小的流云寺附近。
正聊着,寺边的林子里传来了“飒飒”的一阵异响,不像是风声,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动。
“哎呀!”年岁较小的那个小和尚跑到稍大一点的小和尚身后,“师兄,是不是有野兽下山?”
那稍大一些的小和尚无奈看他师弟,“山林里哪儿来的野兽,梅花鹿倒是有不少,又不咬人,可好玩儿了,你带着菜饼没?要是跑出来,我们喂它们吧……”
那小和尚“吧”字刚出口,树林里“嗖”一声,一道耀眼的白光忽地闪现,从两个小和尚头顶飞过,直冲天际。
两个小和尚保持着张大嘴的姿势看着头顶的天空。
“师兄,那是梅花鹿?”良久,小和尚拽拽自家目瞪口呆的师兄,问,“它吃菜饼不?”
还没等大和尚用看傻子的眼光转头扫视,这时,林中又一阵骚动,俩小和尚吓得抱做一团……
林中低矮的灌木丛“簌簌”扇动两下,树林里走出来了一个个黑影……
不过这回不是什么奇怪的天光,而是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那老和尚看着八九十岁了,胡须雪白,穿着件灰色僧袍,一手端着粥碗一手拿着筷子,对着眼前的两个小徒弟说,“慧因,慧缘,凡事不可喧闹。”
两个小和尚看到来者是自己的师父,终于松了口气,急忙上前询问:“师父,刚刚那是什么呀?”
“是呀师父,那道光刷的一下就消失了,我都没看清。”
“我觉得是鸟。”
“怎么可能是鸟,哪有鸟会发光的!”
“那你说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问师父去!”
听着两个小徒弟叽叽喳喳的讨论声,老和尚挥了挥手,独自向前,拄着拐杖缓步走到寺庙门口。
“众生于无生中,妄见生灭。”
老和尚如老树皮一般干枯的手指慢慢捻着佛珠,喃喃自语道。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
两个小和尚停下你来我往的争吵,挠了挠头,又叽叽喳喳地跟上了自己的师父回到寺中。
“师父师父,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流云寺的大门缓缓关闭,山腰处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只是寺庙不远处的山林中,一处人迹罕至的山洞中却像突遭地震似的,黄沙漫天飞舞,半晌才归于沉寂。
只见洞中深处,一把长刀半掩埋在沙砾之中,刀身窄而薄削,长约一尺六寸。
单刃微弧,刀背稍厚,背上有扉,镂刻成一排兽齿状,给纤长流畅的刀平添了几分狰狞之美,铸工堪称精致。
这分明是一把货真价实的古朴藏刀!
刀身上不知怎的,竟流光溢转,散发出点点白色光芒,让人不禁认定刚刚那道直冲云霄的天光就是从这把藏刀身上散发出来的。
不多时,刀上的光辉渐渐隐去,整把刀顿时变得黯淡无光。
一阵微风吹进山洞,那把古朴的藏刀随着这道风断裂,消散,只剩一抔黄土还留在原地。
仿佛从来没出现过。
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A市,一个躺在病床上的虚弱女人猛地睁开了双眼。
那双眼形状极美,眼尾上扬,勾人夺魄。
可那眼神却堪称凌厉,甚至带着一股杀伐之气。
女人本想坐起身来,却因体力实在不支,挣扎了几下之后无果,又陷入沉睡当中。
三天后。
在A市最顶尖的豪华酒店,黎家掌权人黎老爷子花大价钱包下了顶层最大的宴会厅,来承办今年的寿宴。
这家顶奢酒店属于会员制,平时并不对外开放,只承接极大规格的宴请聚会。
等黎昭赶到时,酒店门口此时早已跟开车展一般,停满了各色豪车。
黎昭看了看眼前高耸入云的大楼,微微抿了抿嘴角,将车钥匙交给前来接待的服务生,报了名字便被迎宾人员恭敬的引到了宴会大厅。
她站到门口,犹豫了几下,像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