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学生证上也是长发美女的照片啊！不过昨晚的卡包里没有他的身份证。
“你……平常上学都穿什么？”林茉支支吾吾的问。
“女装啊。”季凌朝她粲然一笑。
虽然早就知道青城一中是一个学风开放又自由的地方，看来比自己想象中自由太多了。
“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你是男生？”林茉问。
她的内心已经从刚刚的疯狂状态里平复过来。
“啊，我以为昨天你已经看出来了，而且你好像很喜欢我女装的样子。”季凌把牙缸放回洗漱台。
即使林茉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但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正常来说，就算活到八十岁，也几乎不会遇到这种情况吧？
“女装是你的个人兴趣？”林茉问。
“嗯。”他点头。
“很漂亮。”林茉说。
“谢谢姐的喜欢。”他明亮的眸子里还是带着浅浅的笑意。
林茉可能知道他为什么会离家出走了，应该家里人的思想还没有开放到能接受他穿女装的个人兴趣吧。
既然喜欢女装，那他可能喜欢的也是男生吧，林茉默默的想。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一直这样看着我。”季凌突然靠上前来。
“别闹了。”林茉伸手推开了他，转身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整整齐齐放着做好的早餐，是火腿鸡蛋培根三明治，里面还夹了生菜、西红柿和芝士片，旁边放着热好的牛奶。
林茉愣住久久没有动。
“怎么，不喜欢吃三明治吗？”季凌倚在门框上问。
“不是……”林茉转头笑着看向季凌：“只是突然觉得，今天是超棒的一天。”
林茉一边咬着三明治一边打量着昨晚自己睡觉以后季凌收拾的房间，家里几乎一下子被堆满了，看着咖啡机，VR设备，他居然还带了一个小书架来放书。
靠近阳台的位置还摆了一个画架。
“你是美术生？”林茉有点诧异。
“不像吗？”
那可太像了，个性飞扬又青春的美术生，很符合自己对美术生的刻板印象。
想当年林茉也想学画画，但是被自己的爸妈狠狠拒绝，说普通家庭怎么可能供得起学画画的孩子，学美术是一点用都没有的，有那闲工夫赶紧好好读书吧。
林茉走进画架，发现上面已经有一副已经画好的肖像油画。
居然是在医院坐在他的病床边打瞌睡的自己。
医院的窗户上雨滴正在滑落，自己的长发也因为被雨打湿变得凌乱，一缕头发落在脸的前面，微微低着头闭着眼睛，仿佛在美梦里畅游。
“你画的是我？”林茉问。
“嗯，我一睁开眼睛就让我还钱的林茉女士，丝毫不顾及病人的心理感受。”
“……你人像画的不错。”林茉干咳一声。
“是人不错。”季凌浅浅的笑了笑。
“你昨晚几点睡的？”林茉转移了话题。
“没睡。”季凌坐回沙发上伸了个懒腰：“画完一张以后天就亮了，我就顺便做了个早餐。”
通宵对林茉来说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了，现在睡晚一点都会要了她的命，还是年轻人的精力旺盛。
“趁着你还没开始补觉，我们把合同签了吧。”林茉没有忘记正事，她从房间里找出一份之前拟好的租房合同。
“房租AA，水电费你全包。”林茉说。
“没问题。”季凌很爽快的签字按了手印。
签合同才看到了季凌的身份证原件，身份证上的照片和现在的站在她面前的季凌很像，短发，剑眉星目，林茉这才想起自己昨晚看到他的学生证里那种奇妙的锋利之感是哪里来的了。
十八岁，真是个好年纪。
把身份证还给季凌后，林茉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劝他早点回去补觉。
“熬夜容易猝死，特别是通宵，十八岁也不行。”
季凌笑着点了点头，回房间里补觉去了。
……
季凌是傍晚的时候醒的，一推开门就看到林茉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冬天夕阳的光很微弱，映照在她的发间，连睫毛上也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仿佛是振翅欲飞的蝴蝶翅膀。
而茶几上她吃了一半的苹果已经氧化的发黑，看起来已经睡了好一会了。
季凌跪着倚靠在沙发前，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林茉，禁不住勾起嘴角。
而林茉是被晚饭的香气给勾醒的。
睁开眼看到餐桌上已经摆了好几道菜，而季凌戴着围裙还在往外端。
林茉挑了挑眉：“你居然会做这么多菜？”
“几个菜而已，喜欢的话下次给你做更多的菜。”季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