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了,但我会想起来,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你。”纪沧澜的余光扫在房间里的一树梅花上。
纪沧澜叹了口气,“你也要明白,我那时也很痛苦。我有之前的感觉,在我第一次渡劫的时候,我感受到当年薛魄的痛苦。”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才要你忘记我,可我弄糟了一切,我又有什么资格自责你。”
纪沧澜容貌秀美,病态之下更是孱弱,令人怜惜。
她不是薛魄。就像他不是君不夜一样。
“宫无斐,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君不夜会输。为什么我们会死。”
她的问题让宫无斐恢复了神智。
“因为我们犹犹豫豫,瞻前顾后。我们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自己,相信自己,我们当时也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彼此。”纪沧澜声音沙哑。
“祸无咎过去看轻我们的爱情,他虽然疯疯癫癫不在意外界,非常自我,但正因为如此,他是清醒的。不爱自己的人,如何爱人。宫无斐我们花点时间爱自己吧,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纪沧澜坐在他面前,一缕青丝滑落,她的脸娇媚精致,若她不笑,仿若想象中的神女。宫无斐很好奇,为什么她看人总是悲悯的,可她这一世明明只是凡人,从前那般的弱小,会生老病死。
“你明明打不过祸无咎为什么要去尝试。”他问。
“过去,我有一个师祖,他需要一海山泽的弟子要为天下而活,不仅仅是为了自己。”
“我过去也说过这些。”
“是啊,你看,你也不记得了,一千年对你来说,也很漫长。”纪沧澜举起卓前的酒杯。
“想知道我的事情,我告诉你。”宫无斐用手撑着脸,直勾勾的看着纪沧澜,“这也是很漫长的故事。”
“聊聊天也有祝你解开心结。”
“好,我下去拿些点心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