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猫就是这里的猫老大?跟她在临清镇里痛揍的猫相比,小了可不止一圈。
想罢便站起来朝那只猫走去。
半晌。
在周围猫猫震惊崇拜的眼神里,岁岁慢悠悠地走到落败而躲到角落里的猫猫面前,敷衍的给打输了抱头痛哭的绿眼猫猫舔了舔毛。
有时候她也不想跟傻猫们一般见识,但是猫界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比如给小弟舔毛。
在巡视房间的时候,岁岁偶然发现另一边角落里,竟还有一只鸳鸯眼小猫。
长得与她十分相似,唯一不同的便是小猫十分胆小,自始至终都缩成一团躲在屋角瑟瑟发抖,时不时偷用余光瞄她一眼。
岁岁不禁计上心头。
别之寻去了却没回来。
过了许久,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纸人探出来个脑袋。纸人脸上拥挤着画得乱七八糟的五官,大大的腮红被画成两个爱心,显得格外滑稽。
纸人身上时不时浮现莹莹的灵力,它艰难地端着大盆东西进来。身后又零零散散地进来几个同样的纸人。
为首的纸人开始给每个房间的猫猫分发食物,后面的纸人开始打扫房间。
岁岁回头看向别的小猫,它们对纸人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反而看到岁岁回头看他们,都害怕地缩成一团。
我有这么可怕嘛?岁岁内心嘟囔道。
看别的小猫只谨慎地盯着她,也不来吃饭,岁岁只好先凑过去,粉鼻轻轻嗅了嗅,扑鼻的香味阵阵袭来,岁岁双眼放光。
应当是新捞的鱼,被剁碎捣烂成泥后掺上别的肉碎蒸熟,吃起来鲜嫩香甜,唇齿留香。岁岁无声凝噎,出生以来,第一次吃如此美味的食物!
饭后,岁岁趴在高处梳理着自己的绒毛,眼睛盯着地上正跟猫猫们凑在一起吃饭的鸳鸯眼小猫,暗做打算。
后来两天,别之寻从未出现。只让纸人来来往往帮它们送吃的和干杂活。
经过观察,岁岁发现门上许是有别之寻下的禁令,纸人们每次出入,都要在门口呆上许久,用身上流转的灵力解除禁令,再小心翼翼的关上门,门上的禁制会再次生效,暗纹转瞬即逝。
不是很好逃呀,最高处俯瞰的岁岁叹息,心道看来只能等别之寻来了。
于是她又跑到别的隔间,将剩余的猫猫们都揍了几顿。
第三天凌晨天未亮,当别之寻拉开前院大门,正伸着懒腰活动筋骨准备撸猫时,四十多只猫一窝蜂地越过她,飞速向外冲刺!
别之寻哪见过这般场景,愣在原地挠头几秒。这才想起来什么,立马冲进屋里抄起网兜开始追猫。
待别之寻出去后,岁岁从门后猫步而出,将吓得小弟们到处乱窜,泛着冷冽寒意的爪尖收回。
她回头看了看趴在隔间里的鸳鸯眼小猫。
鸳鸯眼小猫刚想下意识地唯唯诺诺趴回去,看到岁岁的眼神又突然定住,颤抖地装作岁岁一样,高傲地坐在最高点。
岁岁满意点头,轻松一跃,顺着花田向外走去
远处传来别之寻咋咋呼呼的声音:“小白快从树上下来,小黑别踩我的菜地!啊!我的麦苗!不对,我可以用灵力啊!”
将喧闹抛在脑后,岁岁沿着小路漫步,整只猫都轻松了许多。
没过多久,突然没路了。
四周杂草丛生,尽是碧色。视线尽头却有一束通天的光束,隐隐约约光华流转。
岁岁好奇地歪头。
当她艰难地穿过比猫还高的草丛,靠近后才发现,光束下有一圆形阵法,法阵上的繁复古文被灰尘淹没,若隐若现。
她挠挠头疑惑,这看起来倒像是说书先生说的,千金难买的灵阵?为什么看起来荒废许久?天虞山如今没落,大可以将灵阵复原卖掉。
说到没落,又想到茶馆老板那天因为被说天虞山没落而震怒拍桌。岁岁无奈想道:估计只有受天虞山庇佑的人,才会执着地认为天虞山没有没落吧。
说书先生说,几百年前,天虞山还是众仙门中独一颗的明珠。每年只拜师之人便成千上万。虽所收弟子不多,却是各个声名远扬。
可惜树大招风,仙魔大战一役,天虞山大伤。伤天虞山的又岂止妖魔鬼怪,还有那些跃跃欲试想要分一杯羹的小仙门。
现如今天虞山虽人数渐多,可大多数都是南流景收留的外门弟子,内门弟子不过百人,大多资质平庸。数百年来,竟只有别之寻一人一战成名,初露锋芒。
根据十年前的上一次宗门大比排名,天虞山在前十的地位也已岌岌可危。
传送阵后便是巍峨绝壁,不能通行。岁岁坐在崖边向下望去,云海翻滚,山壁陡峭。
岁岁只能站起来,绕了传送阵两圈,心中暗暗嘀咕:不知这传送阵传往哪里?对猫有没有效果?
心动不如行动。
在岁岁脑袋还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