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水北路。”
“那…绑架时间?”
“8号上午,8点钟左右。”
“这都记得啊!细节都记得还挺清楚,还有什么记得的?现在都可以和我们说说。”周警官开口一边笔录,一边抬头注视着问道。
龚柔韵有晨跑的习惯,那天刚晨跑完,刚经过渝水旁的巷口。龚柔韵双手抱胸,冷眼看着刚刚说话的男警,没打算开口解释。
女警瞪了男警一眼,男警笑了一声说,“听说龚女士高中是渝州中学上的?”
“是。”
“真巧啊,我以前也在那读过高中。我们也算是校友了。”周警官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说道。
龚柔韵带着礼貌的笑容,但没任何回应。
“和嫌疑人认识吗?”男警继续问着例行问题。
“不认识。”
“我们还了解到你有一个姐姐。”
“是的。不过这和我姐姐有什么关系吗?”
“你们还是双胞胎。”
龚柔韵抿唇,此刻有些不愿再继续这些没有意义的对话了。
“听说你们姐妹俩的关系不好…”
龚柔韵吐了一口气,“所以,警官你到底想问什么?”
周警官笑笑,“就是先随便问问,先了解了解情况,聊聊家常!”
“要是你们希望我配合,至少不该是这幅态度。我是受害人,不是嫌疑犯。”龚柔韵双手抱胸,冰冷地看着刚刚说话的男警,带着龚柔韵的怒气。
“所以你还是认为这次犯罪行为性质是绑架的实质。”周警官不经意勾了勾嘴角。
“这些类别的细分,警官应该比我更清楚。”
这些抠字眼的话语,龚柔韵从小碰到就头疼。
不解怎么总是会有人在随口说出的那几个字上,考查那些个字词的严谨性,而其中参杂的那些放大或缩小的人们口中的事实,情况大多是现场编的。
杨警官看了周警官一眼,递了一杯桌上的水给龚柔韵。
“场景之类的细节你记得这么清楚?一般来说,在当事人案发时候,很少会记得这么清楚的。”杨警官开始询问。
“警官要是也被绑在一个地方几天不能做其他事,警官也一定会和我一样记得清楚的。”
“整个过程嫌疑人有对你进行其他的不正当的行为吗?比如殴打——”
“没有。”
“嫌疑人曾对你有过言语侮辱吗?”
“没有——不过有些奇怪的话。”
“可以再详细一些吗?‘奇怪’是什么意思?”
“那几天里,她会说一些无厘头的话,就像‘不会伤害你’‘你不要害怕’之类的。”
“嫌疑人让你不要害怕?”
“对。而且给人的感觉很奇怪。”
那名负责记录的男警岔进来说道,“就像一位母亲,在哄孩子一样?”
负责提问的女警看了男警一眼,继续向龚柔韵问道,“还能想起其他的内容吗?或者还有其他的对话吗?”
“没有了,过程中我们基本上没有交流。”
“只有这些?”
“嗯。”
“过程途中我们没有接到你母亲或朋友的报案或者描述,并且不像单纯的敲诈勒索,那她有直接向你索取钱财吗?或者其余威胁吗?”
“没有。”
“认识或见过绑架人吗?”
“没有。”这个问题之前问过,一些询问的手段。龚柔韵可以认为,对于现在警官他们眼前的她,并不信任。
龚柔韵开始不耐烦。
“从来没有?”
“至少我没印象。”说着看向窗外愈发低沉的乌云。
“那对方有在期间对你施加其他的暴力吗?”
龚柔韵有些不耐烦,“没有。”
“可是法医鉴定的结果显示,你和嫌疑人四肢和躯体都有多处淤青和软组织挫伤,这怎么解释?”
“半夜逃走,磕磕绊绊。”
“之前你并没有提到这件事。”
“警官不也是现在才问到。”
又继续上一个话题,杨警官开问,“然后被她发现了?”
“是。”
“被她发现,于是动手了?”
“我说了,没有发生斗殴。”龚柔韵不想再重复同样的话语。
“身上二十余处的擦伤和淤青,没有打斗,这是从楼梯摔下去的吧?” 杨警试着追问。
“不清楚,晚上太黑,头也晕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可是我们专员在那里发现的麻绳,和从当时你手上系的结来说,一般人也不好反手解开的吧。”
“警官,当人面对恐惧,尤其是直视时,已经没有什么逻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