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道：“今天你必须死。”
方阮在商陆背上不老实，晃动间，方阮的腿不小心踢到拐杖，商陆重心不稳差点倒下，稳住身姿，他无奈道：“当心，我要是摔倒，你就会成为肉垫。”
“你没有心，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方阮不在捣乱很委屈的趴在他的背上抱怨着。
“……”商陆心想他只是好心提醒，却造成事故，谁能料到这么倒霉。他有些哭笑不得，“你家在哪？打车送你回去。”
“打什么车，你把我背回去。”
商陆没办法只能背着方阮在路灯下行走，他没有理会头发一根根离开他的头皮，只是看着路灯下他们的身影一点点拉长，他紧了紧手臂，专注地，稳稳地，背着名叫方阮的背后灵。
方阮向母亲申请病假，说她不小心从跑步机上掉下来，摔掉一颗牙。母亲一脸你还能干什么的表情看着方阮。方阮不想看母亲的表情就翻了个身用后脑勺对着她。
爱看热闹的父亲才不会让她清静，给她拍了张豁牙照发朋友圈嘲笑，明目张胆的在伤口上撒盐。
方阮被亲朋好友关心了一天，一肚子火气，就发微信指使商陆给她买吃的。
一分钟后，商陆回复道：“牙都这样，还惦记吃。”
方阮气的不行，打车去健身房，什么也不干，就是找各种角度瞪商陆来缓解自己郁闷的情绪。
等他锻炼完，方阮抬手让商陆背她回去，吃不了好吃的，就揪他头发，体罚他。
商陆回到清冷的家里，洗漱后，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有些担忧会不会秃。又想到方阮像个小仓鼠一样气鼓鼓的样子，突然笑出声音。
商陆看见镜中自己的笑容，眼中闪过意外的神情，笑容一点点散去。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愣了一会儿，摸了摸残缺的左腿，有些怅然若失。
擦干头发。
躺在床上。
关灯。
温暖的灯光在他深邃的眼中熄灭，他在黑暗中也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