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从这里开始张潇第一人称
昨天回到宿舍已经将近2点,再和舍友开了酒会。我一个人干掉了四听嘉士伯啤酒(绿瓶,特醇,500ML每听),半瓶上次剩下的尊美醇(尊美醇IPA过桶是真的不错,物美价廉。掺上一半气泡水做成highball或者可乐,我能喝到明天)。再加上小陈(陈洁)的啤酒和小娴的绝对伏特加,我就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了。一桶炸鸡更是瞬间消灭干净,之后我们不得不用烤花生下酒。
之后便不知几点上床,几时入睡。只知道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1点多。
我们尽可能的不再谈论那夜发生的事情,就当只是我们三人突发的短期癔症,只存在我们之间的秘密。酒液和遗忘会冲刷掉那段不愿回首的记忆。
陈洁也暂时放下了黄娅洳。斯人已逝,活下来的人不得不面对事实,走向明天。
但真的怎么容易过去吗?我想,我们三人到底会怎么样呢?管他呢,年底我们就毕业了,大不了去外地搞个毕业旅游洗洗晦气。
当天晚上,不出所料,我还是做了噩梦。
我在梦中看到了,黄娅洳。
她面色苍白,眼眶中留下鲜血和脑浆的混合液体,在地上匍匐着前进。
还有很多长相不同的男男女女,和黄娅洳一样顺着一条带血迹的道路,几乎是蠕动着前进。人群里甚至看到了之前在碟仙失控后看到的烧焦的人们。这条血迹长而扭曲,如同蛞蝓走过的痕迹。仿佛路的终点有一只大如巨象的蛞蝓或者蜗牛正在等着他们。
他们无视着我,默默的行走着。
“黄娅洳!”
叫了她的名字,“人”群站住了,把目光投向我,那是多么悲哀的眼神。哀怨,愤怒,不幸的情绪凝聚无形的墙壁,将我们隔开。
“是谁杀了你?”
所有人指向一边,意思是这群人都是被同一个。。。。。
转头看向他们所指。
看到了,污秽的神像。
我醒了。
打开手机,上面显示时间为1:30。差不多是同一时间,相差不过半个小时。小陈和小娴也醒了。我们昨晚似乎都做了噩梦,但只有我记得清具体细节。
“我有一种预感,“它”应该还跟着我们。”小娴对此愁容满面。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说实在的,这是在与一种看不见的,邪恶的东西对抗,没人对此有经验之谈,只得虚伪的说些安慰之词。
“咚咚咚。”
“开门!”,进来的是宿监。
据她所说,教务主任想见我一面。是想商量一下学生会事情吗?上周我校举办了学生心理辅导,我作为书记帮忙安排了一下分配的工作。大多数大学的学生会也就是个花瓶,干的就都是些吃力不讨好的活。要不是对未来找工作要求的所谓“领导”能力的证明,我才不想去呢。
到了教导处。豁,人可不少。校长和党委书记都在场,旁边相伴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估计是教育局的领导。中间还有个身穿黑衣年轻男子,在这群中年人之间显得是如此突兀。在普遍秃顶油腻的领导层,这人显得如同万绿丛中一点红。
“嗨,昨晚还好吗。碟仙有没有来找你。”青年男子甚至带着某种戏谑的语气。
好家伙,不就是昨晚那位吗。原来他说的“明天见”是这个意思。确实,我都快忘了这一茬了。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驱魔师林雨燕。现在开始协助校方处理一些棘手的事件,我希望你作为学生会书记能为他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教导主任像是在说公文,他的语调还是那么惹人入睡。
林雨燕也不问我同不同意,递上了名片。饰以金色镶边和花卉之物的装饰物,誊写着他的个人信息和所属企业。
出生年月:1993年五月。也就比我大两岁罢了。
学历:硕士。本科和硕士都毕业于德国黑森州菲利普马尔堡大学(Philipps-Universit?t Marburg)
专业:本科(BA): Vergleichende Kultur- und Religionswissenschaft (文化与宗教比较研究(文学学士))
硕士(MA):Sozial- und Kulturanthropologie (社会和文化人类学 (文学硕士))
职业:Ghostbusters工作室创始人&莫扎特珈琲店店长(是在捏他田口护的巴赫珈琲)
联系电话:xxxxxxx
邮箱:。。。。。。
“话说回来这个工作室有多少员工呢。”
“就我一个。”
没救了,如果马路上突然有个人想我递过来这样一张名片,我一定会把他当作传销或者骗子。
但此时此刻,在这么严肃